“我感觉自己流了好多血……我会死吗?”
“不会。”
琳琅丝毫不忌讳那些血污,摇摇头,“还请小主相信我的医术。我的这副药绝不会要人性命。而且小主现在月份还小,所以没事的。”
每时每刻都似乎过的漫长无比。
在琳琅感觉自己的手,被对方勒的微微有些发麻时,这个尚未成熟的无辜罪果彻底摘除干净。
新生生命是无辜的,琳琅清楚这一点,心底暗叹着端了盆热水过去,帮忙擦拭一遍。
盼夏无力躺着,鬓角满是汗,但却感激盯着她。
“谢谢……”
琳琅倒了杯水给她,听到这句谢,摆摆手,“小主不必言谢,只是……”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
“要是有什么不想做的,小主可以试试去拒绝。”
她和别春从前都是贺锦妤宫里的,如今贺锦妤死了,树倒猢狲散。别春还好些,肚里有了龙种。
但盼夏却被人遗忘。
以往她就容貌不及别春,收获不到那么多的关注。她的心思也更为敏感懦弱,战战兢兢总怕在这宫里得罪人,这才会被李桉钻了空。
夏更衣低垂着头。
琳琅没有要过问她和李桉的具体事情,只默默处理好血迹,擦拭完桌子和地板后,又拿了套干净的衣裳让夏更衣换上。
反正她不得宠,存在感低,穿成什么样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刚洗完那几块斑驳的血布,琳琅拧好放进桶里,结果转身就对上一堵一马平川的胸膛。
她吓的肩膀一抖,手下控制不住地使了点力……
哐嘭。
可怜的木桶报废了。
丹朱眼神发亮地看着她,甚至还摸了摸她那双捏爆桶的纤手,不吝称赞,“真好,你的身体真的很好。”
“谢、谢谢……”
“可惜了。”丹朱语气颇为遗憾地说,“公主殿下让你从今以后跟着我学怎么打理事务,没让学其它的。”
她这个其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武术剑术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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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丹朱远比想象中的要严厉,琳琅努力打起十二分精神,但还是被罚抄了不知多少遍,狠狠梦回一把刚进宫时学规矩的痛。
这宫里的上级们,一个比一个像教导主任。
不过,丹朱倒比教习姑姑更懂得打一巴掌,再给一个枣子的道理。
琳琅手指抽痛地端着那只斗大盘子上,还不够两口吃的小巧莲花茶点回到厨房时,面上还带着后怕之色。
上一次抄这么多书,还是在现代读书的时候……
这茶果子是应天寺拿来款待贵客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