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夜幸的假给我销了。”
盛闵行接着道:“别让我发现你今晚过去上班。”
“你——!”沈渡津面上终于绷不住,恨不得把手机都甩出窗外。
“这是医生的医嘱,让你多休息。”
医生的话就是权威,就是王道。
“你也不用急着骂我,你自己认真想想,如果你今天出门吹了风受了寒,”盛闵行作出阴谋论,“你是准备带着你那一身病然后向我延长假期吗?”
“我说过的,病假没有工资。”
他话音落下,一时间竟无人接话。
良久,沈渡津才道出一句。
“盛闵行,你管得真多。”
说完要愤愤地挂掉电话。
抢在挂电话的前一秒,被直呼大名的盛闵行在那头轻笑一声:“看来我们今晚不能见了,那——三天后见。”
盛闵行被挂了电话,转而又给陈瀚发了消息。
【都办妥了吗?】
那头很快回复:【是的】
他满意地笑笑,随手在日程表上三天后的日期那格打上标记。
他一直有记录一些重要日程的习惯。
三天后,算是送给沈渡津的复工礼物,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他给沈慧的匿名捐款。
这笔捐款不是心血来潮,只是在今天得知沈渡津的诱因是劳累过度时更加蠢蠢欲动,又在回春楼的icu隔着玻璃窗看见沈慧时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找了很多的理由来说通这笔捐款的意义。
补偿沈渡津是其一。
他依旧为前两天这人面前提起沈慧而难以释怀。
明知别人刀口在哪儿还硬往上面戳,只是为了确认某些与之相比不太重要的东西,他事后想起来都有种自己不是人的错觉。
其二,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沈渡津产生了很多不必要的感情。
谈场恋爱或许没错,可齐度怎么办?
鱼和熊掌无法兼得,他该舍弃不重要的那一方。
齐度是放在心底十多年的人。
选择很明显了,他舍弃沈渡津。
所以这笔钱,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为了今后包养沈渡津而提前预支的费用。
他是无耻的商人,不管沈渡津是否知晓这笔钱的存在,或者说是否知晓捐款人是他,都能说明——包养成功。
钱已到位。
对被包养的情人不能产生太多无用的情感,以防止他们后来再找上门。
给了钱,那些前面所产生的一系列情感就都能归结为钱未到位所产生的愧疚。
这是他人生前二十九年的处事态度,未来的很多年里都该如此保持下去。
他问心无愧。
好的,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