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江挽和小婴儿一起被推出了产房,守在外面的几人一拥而上,在看见有两张床被推出来的时候几人都一头雾水。
“辛苦了。”祝荣华摸了摸江挽的脸疼惜说,“平安就好。”
陈文石已经从学校赶过来,看着闭着眼睛睡得一脸恬静的小婴儿,一脸喜色:“小宝贝乖乖睡觉呢。”
乐时渝悬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下来,先看过江挽和小婴儿,才幸灾乐祸嘲笑道:“刚才不还厉害吗?怎么横着出来了?”
江挽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刚才你突然出现癔症,医生叫我们进去一个人陪产,”小陶解释说,“本来是祝老师进去的,但燕少爷差点把门拆了,只能换他进去。”
江挽:“……”
“先回病房吧。”红姐说。
一行人先让助产士把江挽推回了病房,江挽最后还是疲倦睡了一觉。
他休息,众人才把小婴儿带出了房间,在客厅团团围着他哄,轮流抱他。
燕炽也在江挽的病房,医生检查过他,他没什么事,醒了就好了。
房间门将外面的动静隔绝在外,燕炽突然坐起身,下床的哐哐动静让江挽皱了下眉。
燕炽站在他床边,见他双眼紧闭毫无知觉,冷汗直下,摸了下他苍白的脸和脖颈,触感温热,脉搏的跳动也很正常,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双腿发软跪在江挽床边,额头抵着他的床,低喃了句什么。
江挽睡得很熟,没有被他吵醒。
外面隐隐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每个人都饱含爱意地逗弄小婴儿。
被燕炽抵住的那小块儿地方被无声打湿。
燕炽被副人格剥夺了陪产的过程,心脏残留的惶恐却让他浑身发软、控制不住的战栗。
“哥哥。”他依旧眩晕,低声说,“我错了。”
即使怀孕前期再轻松,孕晚期江挽也开始表现出不适:腿浮肿、无法长时间站立、胎动时几乎变形的肚子、晚上因为浮肿的腿睡不好……
从江挽进入孕晚期后的每一天,燕炽都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中。
他越是了解怀孕和生产的风险,他就越无法承受,越悔恨他在此之前竟然可以那么轻松、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江挽会给他生孩子。
门突然被打开了,灯光倾泻,铺在燕炽身上。
“燕少爷,你醒了?”小陶站在门口,见他果然已经醒了,压着声音问,“想吃点什么吗?”江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他们也没怎么吃,现在正准备打电话订餐。
燕炽显然没什么胃口。但小陶往床上溜了眼,轻声劝道:“咱先让江哥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