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请大家去吃烧烤吧,我请客。”
毛琳擦了擦眼泪,反驳道:“不行,我请客,庆祝夏夏劫后余生!”
“好好好。”她语气无奈。
经过这次的意外,大家对彼此得感情都更深了。
于夏带着大家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烧烤摊,最后被毛琳师姐连灌了3杯才得以脱身。
于夏走到刑肆身边,问他:“你不回去换个衣服吗?”
她记得,刑肆是有洁癖的。
刑肆站在树下抽烟,手上的泥土已经干成渣,和血痂混在一块,分不清哪里是伤口。
他抬起眼,看向于夏,末了,喉结动了动。
他现在只想跟她待在一起。
于夏刚刚已经听说了她消失之后的事情,看着他的手,忍不住皱眉。
这个人是不是不知道痛的。
她把刑肆的手拉过来,心疼地不敢触碰,很轻地吹了吹:“疼不疼啊刑肆。”
刑肆扯了扯嘴角,衣服乱了,身上散发着泥土的腥臭味,然后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疼。”
他不在知道自己在那徒手挖了多久,但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只有一件事特别后悔。
他唇角笑意慵懒又散漫,淡淡道:“知道我蹲在那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嗯?”于夏不解地抬起头。
“我在想,要是知道会分开这么久,当年就不应该强撑着那点尊严。”
他明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误会,明知道她给他发的那条消息,就是为了向他问清楚。
于夏谁的话也不信,只相信他。
可他呢,能抛下一切去新疆,却赌气打了那通电话。
明明他们,最不该错过。
于夏眨眼,心里咕嘟咕嘟泛起几颗酸涩的泡泡。
刑肆撩起眼皮,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还是问她:“于夏。”
“我们重头来过吧。”
好半天,于夏抬头,声音哽咽地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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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于夏洗完澡,拎着塑料袋敲开隔壁房间门。
里面开着暖气,刑肆穿了件灰色的浴袍,似乎是刚洗完,发梢滴着水珠,衣领一直延伸到上腹部,于夏一眼就看见他腹部肌肉线条分明,甚至比三年前的还要好。
她立马低下头,出声警告:“刑肆,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刑肆眸光耷下来,盯她两秒,语气干脆利落:“不能。”
随即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进来,“嘭”地一声关上门。
“外面冷。”
于夏伸手勾起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拆开消毒水的包装,用棉签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