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神情一愣:“没了,啥没了?”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报信儿的人着急的解释道:“大牛爹被钱如花活活气死了。”
“气死了?”李月娥有些惊讶。
顿时也明白了送信人啥意思。
虽说她跟苏大牛家断了亲,可毕竟是孩子们的爷爷。
若是不去的话,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李月娥看向苏眠:“眠眠,去学堂把哥哥们叫回来吧。”
“好的,娘亲。”苏眠撒腿儿往学堂跑去。
李月娥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在家等着。
不多时,两个儿子和苏眠,全都回来了。
路上的时候,苏大山和苏小山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两人齐齐的看向李月娥:“娘,你不会要我们去披麻戴孝吧?”
“既然断了亲,你们就已经不是苏家的人,去烧两纸纸钱聊表孝心是应该的。”李月娥语气一顿,笑容说不出的讽刺:“至于披麻戴孝,那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你们又不是他们的大孙子,人家有正经孙子呢。”
闻言,苏眠放下了心。
到了苏家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幡。
屋内传出哭声,管家的看到李月娥带着孩子前来,便喊了一嗓子:“李氏携三子前来吊唁。”
李月娥带着三个孩子走进去,放眼看了看,钱如花被捆着手脚跪在一边守灵。
领头的是田翠花,看到她们进来,也只是掀起眼皮儿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干嚎。
李月娥带着孩子们上完香,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苏大牛和苏得水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就在县城当差,还没来得及上战场,家里就出了事。
“爹啊,爹啊……”
兄弟俩嚎着进了屋,哭成了泪人。
李月娥看着乱糟糟的一团,实没心情多待带着孩子就要走。
苏大牛却拦住了她,两眼发红的指着苏老爷子的棺材,道:“你们不能走,大山和小山,得为俺爹披麻戴孝。”
他仗着自己当了兵,底气十足。
可李月娥,一点也不怵他:“苏大牛你看清楚,你的儿子老苏家的长孙在那儿跪着呢,我们小山和大山还有眠眠,早已经不是你苏家的人,披麻戴孝,轮不到我们。”
“可他们身上流着我苏家的血。”
“你不是早就把我们母子四人逐出家门了吗?”李月娥语气讥讽,眼神说不出的锐利。
苏大牛心头掠过一阵慌乱,强硬的道:“可就算那又怎样,他们身上流着我苏家的血呢。”
李月娥用一种极其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苏大牛狂点头:“对。”
“现在你想起来他们是苏家的孩子了,当初你跟我和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过他们是你的孩子,若是大山的腿没有好,小山身体依旧孱弱,你还会承认他们是你的孩子吗?”
“说不定,你跑的比谁都快。”李月娥冷笑一声:“苏大牛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脸皮这种东西你得珍惜点着用,不然别人是不会主动给你脸的。”
“再说了,你在我这儿的脸皮,不早就用光了吗?”
她带着孩子就要离开,苏大牛还想阻拦,却触到苏大山和苏小山冷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