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满园出来,郭云悄悄看了姜彩好几眼,衣服欲言又止的神色。
忙了一上午的姜彩也饿了,干脆到路边的小摊吃包子。
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上桌,郭云才终于憋不住开口道:“三弟妹,你很她们做生意……不害怕吗?”
“怕什么?”姜彩喝了一口小米粥,拿起个肉包子就往嘴里塞。
满口肉香混合着面香,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升华了。
果然人还是要吃点好吃的才不枉此生。
“我听以前的妈妈说,妓院的女人都是妖精,会吃人的!特别是男人,吸了男人的精血男人就死了!”郭云压低声音凑上来道。
姜彩一个没忍住笑喷了:“你这妈妈话本子看多了吧?”
“王妈妈从小就跟着我,应该不会骗我。”想起那位离开了的贴身女使她就忍不住想念。王妈妈抄家的时候被发卖了,也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话间两个包子下肚,姜彩总算缓过来了:“你刚才也看了,那些人会吃人吗?”
郭云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她长得很文气,普通的清秀长相配上文气的气质,显得几分天真烂漫,虽然比姜彩大七八岁,但看着倒像个小女孩似的。
“那不就行了。她们都是可怜人,就那个桃花,她家也是被流放的,女的全部充做军妓,那个杜鹃,是被自己亲爹卖进去的,跟咱们都一样,也没多长一个胳膊多个手啥的。”姜彩端起小米粥,轻轻吹了吹。
这么一说郭云瞪大了眼睛更加好奇:“真的假的?王妈妈说的竟然都不是真的。”
她的世界观崩塌了。
正吃着饭,小摊对面忽然驶来几匹马,上头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就差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四五个人停在商铺门口,狠狠用拳头砸门:“吴东达你出来,别以为当缩头乌龟就能保住房子,你欠我们的银子要是还不上,这屋子就是我们东家的!”
“还有三天,你赶紧麻利收拾东西自己滚出去!”
商铺里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行人又翻身上马,挥着鞭子疾驰而去。
马儿一阵疾驰,带起来满满灰尘,姜彩端起粥碗一阵扇,忍不住骂道:“这都什么人啊,没见到这吃东西呢!”
小摊老板听见,赶紧上来道:“客官您说话可小声点,惹恼了他们我这小摊也跟着遭殃。”
姜彩倒来了精神,反问道:“那帮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