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闻逆川本想要早些休息,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谈煊一进门,毫不避讳地说道:“小川,我蛊毒发作了。”
“你没有。”闻逆川戒备地与他拉开距离。
这人看着清醒得很呢。
可谈煊硬要说自己蛊毒发作了,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做到了深夜,闻逆川腰疼了两天。
而后,食髓知味。
谈煊总是频繁地“发作”,闻逆川受不了之际,来了一句:“大人,你要不找个什么公务做一下吧?”
“我辞官了。”谈煊不以为意。
“听说了,”闻逆川小心道,“可大人就甘愿每天在家里,看看杂书,然后……”
后半句他打住了,其实他是想说“然后白日宣淫”。
“嗯,”谈煊抱着闻逆川,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鬓角的发丝,“本王这般每日都过得舒心,有什么不好的?”
闻逆川眉梢一挑:“这可不像大人平时的作风。”
谈煊被他勾起了兴趣,反问道:“我平时什么作风?”
“大人平时公务大于一切,一门心思都扑在上面,怎会说不干就不干了?”闻逆川回答道。
虽然外头风言风语传得离谱,但闻逆川始终坚信,谈煊如此有城府、有野心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样默默辞官,然后从此不问世事、只管风花雪月。
“以前打仗、每日都神经紧绷,而后又查案,公务杂乱又繁琐,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本王想休息一下,有什么奇怪的?”谈煊反驳道。
“可是……”闻逆川还是觉得那并不符合谈煊的性子。
可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谈煊说:“你若还不困,我们就做点别的事,别总一天到晚听外头的人乱说,还回来问我。”
“困了、困了。”闻逆川如逃亡一般赶紧挣脱,钻到被窝里蒙住头。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仍不敢开口,那便是让谈煊放他去找戚云贺的事,但好不容易谈煊不把他关起来了,他害怕提了之后,一切又回归原点。
眼下,闻逆川想着,也只能暂且缓一缓了。
秋去冬来。
谈煊恢复了军中常任大将军的职位,他又将同过去备战南伐的时候一样,成为军中的大统领。
此时,众人才后知后觉过来,大家都被谈煊摆了一道。
原来,辞官只是幌子,他最想要的,还是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在军中恢复绝对的话语权。
一时间,平南王府的门槛又再次被人踏破。
那些个之前嘲笑他成了圣上丢弃棋子的人,又变了一副嘴脸,上赶着巴结他,让谈煊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