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清翌的偏帮下,优絮无可奈何,最终以假死的方式将朝阳送出府,送到她名下一间隐秘的别院庄子上去养着。
元蕙也不知为何,朝阳会来到明魏,但看见朝阳的第一眼,她相信朝阳一定不会疯傻,她那样聪明的朝阳,绝对不会。。。。。。。
“元,蕙?”朝阳歪了歪头,困难且竭力地发出两个字音。元蕙点了点头,鼻尖一酸:“嗯。我是元蕙。”
朝阳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笑,随之握住元蕙的手,反复说着:“元蕙,好。好元蕙。好好活下去,哪怕,装疯卖傻。”
这句话,是元蕙曾经对她说的。
两人抱在一起,向来克制情绪的元蕙,眼角微微湿润。而朝阳则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元蕙,着急又认真地安慰。
“不哭,不哭。”
送走元文蕙之后的谢惊铭,将老御医传了出来。
老御医气得急赤白脸,就差指着谢惊铭骂,而谢惊铭也好脾气地忍让着老人家:“吴老,您确定那丫头是得了疯症吗?会不会是装的?”
吴老一听,就更加生气了,狠狠一哼,甩袖瞪着胡子:“你若是不信我,就另请高明。”
谢惊铭有些无奈:“晚辈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方才元蕙说她会治,还非不要我派人跟着。”
老御医吴老沉默片刻,思索了好一番,对着书房的地走来走去。口中唠叨着“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吴老祖上是世代为大齐皇室行医的,当年他就心疼两位皇子心疼地不行。在夺嫡之争后听说谢惊铭执意亲自前往明魏,气得连夜收拾包袱,就着一把老骨头就驾马赶上了谢惊铭。
吴老不仅帮了两兄弟很多忙,还将自己唯一的孙子留在大齐皇室给谢惊时看药。因此谢惊铭才对吴老多有尊敬与容忍。
“除非。。。。。。”吴老忽然摸了摸胡须,谢惊铭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除非,是那老家伙出手。”
回到皇宫之后,元蕙马不停蹄地回了漪兰小院,安顿好朝阳之后,叫寒露立即侍候笔墨。寒露一边研磨一边问:
“公主,您究竟要做什么呀?”
元蕙提笔,毫不犹豫地写下几个字:“写拜帖。”
“拜谁?”寒露凑上前。
元蕙没有阻拦,凝神说道:“一位老家伙。”
此时。一位头发花白,翘着二郎腿从美婢口中接葡萄的老家伙,正乐呵着。忽然连打两个喷嚏,口中嘀咕。
“谁惦记我呀。”
美婢身着藕荷色襦裙,烟髻红唇,神色媚媚地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奴家惦记着仙爷您了,您可是好一段时日没有叫在下来了。”
说罢,还煞有其事地用拳头敲在仙醉身上。仙醉咧开嘴角,将美人支开。
“好了,今日便这样吧。你早些回去,免得天黑了,还要爷爷我送你回去。”
美婢沉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口中骂骂咧咧:“要不是你回回给的银钱多,老娘才不伺候,这世上居然也有男人光看不吃的。”
说罢,她走到门口。狠狠“啐”了一口:“连送老娘回去都不肯的老家伙。”
仙醉躺在木椅上,闭着眼一摇一摇地。天边的暮色很快接近这处寂静的院落,落叶在微风的吹拂中在他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不知过了多久,仙醉睁开双眼,眼眸中充满笑意,悠哉悠哉地说道。
“看来,他们要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