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铭挑眉,没有立刻答应。
“你若是非要她的话,待本王派人将她治好了再给你送去。”
元蕙双眸低垂,一边安抚着朝阳一边说道:“不必,我可以治好她。”
。。。。。。
赵府主母院中。
满地瓷片狼藉,元清站在中央,几乎将目光所及的所有东西都砸烂了。她咬牙切齿地问道跪在地上的嬷嬷。
“你说,赵飞扬新找的小蹄子叫什么?”
嬷嬷心里那个叫苦啊,要不是在前院输了几个老嬷嬷的拳头,这苦差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她想着就将头埋得更低了。“回夫人的话,是叫珠月。”
元清冷冷笑了一声,扶着桌边缓缓坐下,一双拳头拧的死紧。赵飞扬从前对亡妻的好是出了名的,若不是如此,元清也不会选择下嫁给他。
就在昨日,她只是出门与几个姐妹叙旧。回来便看见赵飞扬从轿子上将一名身姿楚楚的女子牵下来,含情脉脉又柔情似水的模样狠狠刺痛了她。
赵飞扬虽然对她好,但从未用那个眼神看过她。
元清当即上前对着那女子就甩了一巴掌,在赵府门前大打出手。打得市井人尽皆知。都在看他们赵家的热闹。赵飞扬也出乎意料地护着珠月。
叫赵老夫人直接气病,又卧在踏上一病不起了。
“管她什么珠月狗月,只要敢进赵府的门。我定要她有来无回!”
这厢元清听说珠月得知老夫人病了之后,连忙赶去塌前尽孝的举动。就收拾好自己,也急燎燎赶去和珠月斗法去了。
那厢的元蕙刚从谢府中出来,元霞与元竹共乘一辆,元蕙带着朝阳寒露坐一辆马车。寒露担忧地看着元蕙:
“公主,这位姐姐没事吧?”
元蕙抿了抿唇,安慰地对寒露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你去马车外头守着,我要给她治病。”
寒露心中狐疑,自家公主什么时候还会治病了,但对于元蕙的吩咐,寒露向来是听从的。只应了声是“是”就掀开帘子,坐在了马车外头去。
元蕙顺了顺朝阳的头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对朝阳说话:“那花样你确认好了吗?”
朝阳转过头,一双清透的眼眸中满是困惑与呆愣。缓慢且迟疑地点了点头。
她还未彻底相信。
元蕙深吸一口气,凑到朝阳耳边:“虽说,这很难以置信。但朝阳,我就是你的小姐优絮。我没有死,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我,我活过来了,只是我不叫优絮了。我是明魏皇室的八公主,我现在叫元蕙。”
说到“大火”二字,朝阳的手明显死死拧着衣袖。早在陆厘音登堂入室进入傅府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自己也许保不住身边的人。
与元鲤还有元清这样的货色不同,陆厘音的阴毒与狠辣放在两人面前,简直就是祖师爷般的存在。她惯会将自己扮演成天上仙姝,双手不沾鲜血地杀死所有她痛恨的人。
趁着那日优絮不在府上,陆厘音以朝阳偷盗她一套耳坠的罪名拖下去棍责五十,等到优絮回来的时候,朝阳早已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