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跟人秀才公一样的年纪就过童子试,二三十的岁数考中秀才也成啊!
现在这出,要是不搞清楚谁在背后做鬼,他哪有脸开口求人。
“走,去三水镇问个清楚。”顾青河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他姓黄的说话当放屁呢,当初前前后后塞了恁多银子,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变,真当咱顾家好欺负了?”
小一辈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誓要讨回公道。
顾老头蹲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烟,待屋里安静下来,才道:“成,老二老三,你们带着长风去问问,流风现在已经是徐家人了,他姓黄的要是识相,也该表示表示。”
徐钰知晓顾家有人往县城方向去时,哼着小曲回家。
“景行,走,我们去县里。”
“有眉目了?”魏景行挑眉。
“那是自然,走。”
顾家人不知,他们到三水镇才下驴车,对面茶楼二层就有人隔窗看着他们。
徐钰、魏景行、刘树、庄仁泽对视,刘树率先嚷嚷:“我倒是对三水镇不陌生,可顾家人都认识我,不大好跟踪。”
遂,三人目光齐齐投向庄仁泽。
“我是来凑热闹的,又不是来给你们当牛马······”
“三年后乡试,我说服庄爷爷,咱们一道去州城。”
徐钰话刚落,就见原本坐在对面的人已经风一般跑下楼。
还未熟透的柿子你挨我挤,挂在枝头很是喜人,柿叶开始泛红。
黄牙人悠哉地坐在摇椅上剔牙,屋檐下鸟笼里的黄雀啾啾叫着,想吸引主人的注意。
敲门声响起时,黄牙人以为是侄子回来了,着帮工的婆子去开门。
“你们······找谁啊?”
顾长风一把推开挡路的婆子,进院门看到柿树下的人,大声道:“黄牙人,当初不是说好财货两清,怎的现在出尔反尔,栽赃我家?”
黄牙人微微挑眉,不理虚张声势的毛头小子,看向他身后之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顾老弟,火气这大,是······”
顾青河冷冷道:“你侄子顶着我家名头在外诋毁徐钰,是你教唆的吧!”
“呀!”黄牙人故作惊讶,坐直身子道:“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黄毛这都出去······”掐着手指,惊讶道:“得七八天了,我都没见到人影。”
正午还没过,家家户户吃过饭的时间,只这一小会儿,黄家左邻右舍都出门看来。
顾青河不想多掰扯,说多了只会让人看笑话,自家名声不能坏。
“当初你瞧上我们村何家哥儿,想将人送去张老爷家攀关系,知晓我们与何家有亲,便找上门来。”他指着侄子道:“我这侄子年岁小不懂事,被你几句话忽悠的晕头转向,闹到最后,我家与何家亲事没成,你又诬赖我们说话不算话耽误你给张老爷送人,为此,我家前前后后给了你不下百两,最后一次我爹来时就定好,三十两银子一笔勾销,你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