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仁泽嫌弃,“个没见识的,那是梅花,就是三九寒天才开的。”
“不过你们能租到这么好的院子?”他挑眉,“不会将你师父的盘缠都交房租了吧!”
说到房租,刘树心虚,抱着茶杯不说话,倒是同行的镖师,为难道:“我们还没进城就被截住了,那人硬要带我们去看,我们只能跟着去,本来想看完他家再看别的,结果人直接送我们出城。”
徐钰心里一动,“那人可有说什么?”
刘树抬头瞅了他几眼,呐呐道:“说师父你住不住的,结果都一样。”说着从怀里掏出钥匙。
庄仁泽瞪大眼睛,徐钰也是不敢置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收人钥匙?”
“我是走了半里路才发现他塞我钥匙了!”
庄仁泽急急道:“那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儿?”如果是上次在州城遇见的那个魏磥砢,那住着就没事儿。
刘树使劲儿回忆,结果,那人真没什么特别,他讲出来就跟店小二没差别。
庄仁泽气,“早知道我去了,要你有什么用!”在屋子转悠了好几圈,回头道:“现在怎么办?”
徐钰摩挲茶盏,问道:“叔,你觉得那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镖师不确定道:“他身上的气势跟我们不一样,倒像是行军之人,却也不是很像。”
庄仁泽拊掌,“住了。”这不就是魏磥砢么,他的气质就是这样。
得了准许,镖师回房休息。徐钰却是拉着庄仁泽分析,“你真觉得是他?”
“不是他还能有谁,再说人都说了,你去不去结果都一样,看那架势,你亲自去找房子说不得直接被请去那个院子呢!”
庄仁泽振振有词,徐钰竟是无话反驳。
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庄仁泽念念有词,“相比于在客栈冷冷清清过年,我还是想住大宅子,至少舒坦。”
腊月二十八,徐钰将信寄出后,带着人往长安城去。
马车走的慢,二十九下晌,一行人入城。
可惜,从安化门入城到宅子门口,愣是没见到一个可疑之人。
庄仁泽跳下马车,望着紧闭的大门咋舌,“大手笔啊,布政坊的宅子,三品以下官员都摸不到门槛。”
徐钰从没装牌匾的门头上收回视线,若有所思道:“是不是从此刻起,我给别人介绍自己都得加前缀?”
庄仁泽语结,不过一瞬,拍着他肩膀揶揄道:“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无名氏家的门客徐钰!”
那人也没说出身,所以,暂属无名氏。
刘树一步一挪,龟速移过来低低问道:“师父,开门吗?”
“开!”徐钰点头,舒展胳膊道:“来都来了,不入住岂不是不给人面子。”再说,这人明显是想用阳谋,那就光明正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