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不危及家人性命,即使这次科举没名次,他也可以接受。
刘树颠颠跑去开门,带着镖师拆侧门门槛,方便赶马车进入。
徐钰拽着庄仁泽往旁边走。
“干嘛?我要休息。”庄仁泽挣扎。
“你对这里熟,带我看看。”
“我不熟,我一点都不熟!”庄仁泽哀嚎:“我也是头次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布政坊?”徐钰拉着人往巷子深处去。
庄仁泽满脸难言,良久才道:“我是头次来但我不瞎,咱们进来时坊门上大大的三个字你没瞧见?”
徐钰摇头,见另一家大门在几十米开外,道:“我们去看看那家是谁家。”
“别看了,看了你又不了解,这里全是一二品高官的宅邸,一小心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得不偿失。”庄仁泽缩头缩脑鬼鬼祟祟四看,只差将“我很心虚”写在脑门上。
这作态,偷感这么重,是怕别人不知晓他们初来乍到么?
徐钰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掌,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转身离开。
庄仁泽捂着脑袋追上去,嚷嚷道:“干嘛打我,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打我······”
隐在暗处偷窥之人,见两个少年打打闹闹走远,松一口的同时纳闷。
这一看就是参加春闱的举人,只是,究竟被谁家纳入麾下了?
那栋宅子,肯定是大家族的产业,只是具体谁家,却是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进了院门的徐钰才放松下来,几不可见呼出一口气。
方才彷佛被野兽盯上,伺机而动的戒备嗜血,那种压迫感绝非寻常人能有。
此前一直听说世家豢养武艺高强的死士充当护卫,今日头一次直面感受,徐钰心惊胆战,摸着衣袖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虽然还不知宅子的主人是何意,但不影响过年。
看着天色不算太晚,刘树招呼了两位曾经来过长安的镖师准备出门。
“师父,天色还早,我带人出去买点过年的东西。”
徐钰正和庄仁泽站在一进正厅说话,闻言点头道:“成,菜肉多买些,贵点也没关系。”
见他带人出去,庄仁泽摸着下巴称赞,“这小子成长倒是快,都能独当一面了。”
徐钰伸手,作势要抽他,“说话再这样没大没小,我可要揍你了啊!”
这小子可能因着天赋极好,家里也就他一个孩子,很是惯着宠着,平时有些少爷做派,以往在家里就算了,大家都包容他,现在来长安,若是出门再这般,得得罪多少人?
还想考太医署,估计被看不惯的人坑得连太医署的门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