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兄,无需理会,他们上完礼就走,且来的都是各家管事,哪需咱们亲自出面招待!”有人笑道。
“可我家与······并无来往。”徐钰疑惑。
“无妨,不过是县里那几家寻个面子情罢了,凡咱们县榜上有名设宴庆贺的同科都收到了,徐兄不必见怪。”
不过一瞬,徐钰就明白其中关窍,见同科们习以为常,也没放在心上。
院外吃席的乡亲却是惊呆了,张大嘴巴瞪眼看着县里大户人家的管事大张旗鼓的来,放下礼,挥挥衣袖席都不吃又离开。
“那,城西吴家,不就是县里大粮行东家······”
“啧啧啧,科举当官就是不一样!”
“呀那莲花尊什么的看着也就那样,倒是那玉如意,打眼一看都贵!”
“你说这秀才公真成了秀才公,就有人送礼送铺子的,以后还不得送媳妇呀!”
“别瞎说,人两家自小的娃娃亲,都成亲多少年了。”
“这可说不准,是成亲了,可事儿还没办么!”
······
因着县里大户特意遣人来送礼,张口就是玉如意、良田铺子的,徐魏两家的亲事再度被乡里人提起。
以往,准确地说,徐魏两家结亲之时,魏家势强,是徐家攀着魏家。
可现在,明眼人都知不一样了!
人徐钰都考中案首了,现在年岁还小,以后再考考,不得考出个举人老爷,说不得还能当进士老爷哩!
没见人读书多灵光,十三岁的案首,淮南县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
随着秋耕农忙开始,有关徐魏两家的流言没消停不说,反倒愈传愈离谱!
甚至,有人问道了魏景行脸上。
“跟秀才公的亲事如何了?”
“什么时候办事儿啊,还没圆房吧?”
······
甚至,有邻村那地痞子当面叫嚣:“案首不要你啦!”
对此,心情好的时候魏景行应付一两句,若是心情不佳,则置若罔闻。
在县城忙碌人情交际的徐钰,自是不知晓这些。
之前送豪礼的几家,他必须得走动,不为别的,就为了将礼还回去,还不能伤人面子。
当然,这还礼也有讲究。
不然,一个不慎弄巧成拙就会落个恃才傲物轻视乡邻的恶名,于日后不利。
范栋知晓这位堪称天才的弟子的心思后,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