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人出驿站,王镖师挠了挠胡子,道:“洗漱吧,带点干粮咱们也上路。”
心下却是咂摸,小东家昨日那情形,恐怕不是急着回家报喜讯,而是躲着这些人。
徐钰确实在躲人,路过城镇都不停留,只吃饭买了些补给,又是出城一路狂奔。
以至于后头追赶的人愣是连追两天没见到人影,不得不放弃,原路返回。
王镖师也长了个心眼,遇到村子就进村修整,还真让他与寻人这伙错过。
淮南县,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雨,远山蒙雾,近水飘烟。
徐钰、魏景行很是狼狈。
两人头戴竹笠,身披油布,衣角鞋子早已湿了,马身上满是泥水。
见魏景行脸色发白,徐钰担忧道:“要不先去庄爷爷家给你扎几针?”
“快回家,我没事儿。”魏景行现在只想快快到家躺床上休息,大腿根疼得厉害,估计磨破皮了。
徐钰摸着他微凉的手,渡了些内力感觉身子回暖,道:“那就回,骑马快。”
阴雨天的村子,很是安静。
晴日下地劳作的人们,赶着下雨休息,村里不闻人声。
两人拐入村道时,沿路人家养的狗叫了起来,还能听见主家的呵斥。
“这天气,路不好走,也不知阿钰、景行······”正念叨俩孩子的魏良突然一顿,起身咬牙道:“我看这两皮小子是欠收拾。”
温子书见他出门,想到刚才的气话,也跟着起身,“我去烧水,你出门接孩子。”
雨天赶路,也不知湿成什么样儿了!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徐钰缩了缩脖子,完了,魏叔叔生气了,隔这远他都感觉到了。
魏景行仰着笑脸,双脚一夹马腹,快走几步上前,
“父亲,我现在是案首家的夫郎了!”
徐钰低头捂脸,心中疯狂呐喊:现在回家了,不用再宣誓主权了,真的不用了!
闻言,魏良心中大喜,不过看两人狼狈的样子,还是冷脸,“即便高兴也不用大雨天赶路,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病了如何是好?”
“父亲,也就今日我们赶路,昨儿都是与雨停才走的。”魏景行跳下马,膝盖一软直接扑倒。
魏良上前扶住人,“还嘴硬,快进去。”
对上徐钰笑得好不大声,“好好好,案首好,阿钰快下马进屋洗漱换衣服,想吃什么······”
魏景行站在门里,回望门外轻轻热热热的两人,撇嘴道:“爹你看,父亲还真是势利眼。”
“谁让你不听话的!”温子书笑嗔,“快来灶房烤火,热水还得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