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念的人自己跑过来投怀送抱,石澈自然是笑得收也收不住,温沉下嗓子哄着惊慌地有些明显的连望。
“高余令是怎么说的,都叫你们干什么了?”
连望是真的严肃了起来,眉眼里的愠意是一分都藏不住,压的这一片的霞光都有些暗。石澈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着可爱极了。
“没什么,叶子都摆平了。”
“他?他还能干什么?”
“可有能耐吧?咱们的叶子。”
两个人边说边回蒲彧宫,很快又说到了今天的饭上,是只有他们的话题。
高余令如何为难石澈了?一个忘了继续问,一个根本没怎么答。
开晚饭的蒲彧宫,石澈和连望更是粘糊,让小金子的内心难免汹涌澎湃。
“福闰哥,咱们马上是不是又要涨工钱了?”
“专心干活。”
芮潭渌挑了个好日子,亲自登门拜访闵荷。
即便是潭渌处事波澜不惊,心中对蓬莱宫的金碧辉煌仍是震撼。只不过那些珍贵奇物到处乱摆,倒是有点像被匪盗掳掠过一般。
“你真不知道本宫兄长是谁吗?那可是功名显赫闻名四海的文曲相!我们虽都是贵人,可你不过一个小小文官之女,自然也得是你先给我请安。”
闵荷惬意地卧于榻上,细细品尝宫人准备得坚果,面对潭渌的登门拜访,十分不在意的样子。
是啊,功名显赫,闻名四海的文曲相。极善治理皇商,通过经营把国库充盈得爆满,而实际上这只是用国库的钱挣的一小半,大半全进了闵家的荷包里。闵司器更善于结党营私滥用职权,可偏偏安排的人事个个德才兼备,他自己也有不少笼络民心的政绩工程,不明所以的当然会觉得他功名显赫,闻名四海。即便这样,正因有不与其同流合污的武骁相一派,他才没有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实际上也多亏了他会讨连望欢心,更是仗着连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若是干出些出格的事情,只怕又是一重天翻地覆。
潭渌只觉着有趣,便福身行礼。
“见过尚贵人,贵人午安。”
闵荷见她并无别扭之意,寻思一会儿,也下榻为潭渌福身行礼。
“见过芮贵人。来这边坐吧。今儿个有什么事吗?”
闵荷将装走剥好坚果的盘子往潭渌那边推了些,潭渌也不客气地与她嗑起坚果来。
“前几日因与娘娘吵闹而扣了奉例。潭渌想多与娘娘走动走动,免得日后又因这种小事闹得无法收拾。”
闵荷出乎潭渌意料,她难得通情达意的样子,总觉得应是某人的手笔。
“哦。那天啊,荷儿才不是抓到机会想故意奚落人。只是被风声所扰,突然想声张正义罢了。”
闵荷一边大言不惭,一边偷偷观察潭渌的反应。潭渌看得是一清二楚,只不过她像是和猫逗趣,正被猫蹭的高兴。
潭渌听她吹了好一会儿的她哥,也对萦绕在自己体内的奇妙香味起了兴趣。
“你会制香?”
闵荷吹得正在兴头上,只是被潭渌这么随意一问,立即就被惊红布满了嫩脸,气鼓鼓地炸毛三尺:“没有!不对!是你闻错了,本宫才不会制香!不好,你是来刺探情报的!你果然还是想打败我!快走,别在这里呆着!不许你来!”
闵荷不停地催促宫人,丹茹也一脸为难地请着潭渌走向蓬莱宫,只是潭渌突然起了兴致,一时不太想走。
“呀?真的吗?据说宫里会制香这种宫廷禁术的那些人,都会用香玩弄人心,干下许多坏事。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让陛下知道啊?”
“你少污蔑人,本宫才不干用香去害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不能让陛下知道!明白没有啊!!”
打打闹闹地,潭渌被闵荷“盛情”请出了蓬莱宫。只是这次动静也不小,却没人来扣她们的奉例。
国镜殿内,一群人本来苦累了脑筋一顿都正等着下朝,武骁相曲至笙又上前请奏,示意还有事要议。
曲至笙自然丰神俊朗,胸有少年的毅然决绝,只是有点寡言少语的样子,不太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