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起身,他想自己还是会前院去,慕容靖言从来睡得都浅,再坐下去,再在这叹两口气,怕是就要把人给招醒了。他转身作势要走,榻上的慕容靖言却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大氅。“殿下”慕容靖言唤他的声音犹如呓语。萧澈转身看向榻上的人,慕容靖言还闭着眼睛,萧澈眉心微动,他轻轻扯了扯被慕容靖言拽住的大氅,他想大约是做梦了。可慕容靖言拉的倒是紧。萧澈本是想将大氅脱了再走,可他听到了慕容靖言说话。“是梦么?”慕容靖言的言语之间又淡淡的笑意,还有些浅浅的不可置信,他温声道:“殿下这样厌恶我,还愿意来我的梦里来瞧瞧我么?”慕容靖言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感觉到萧澈要走,他什么都没想的就伸手去抓萧澈。怕萧澈发现端倪,慕容靖言只得做一场呓语,可又想借着这一场呓语问问萧澈,这样厌恶他还愿意来这卧房中来瞧瞧他么?“殿下。”金瞳上前小声道:“不若今夜就歇在这吧。”萧澈抬眼睨了金瞳一眼,无声责怪其多话。萧澈自己解了大氅,金瞳知晓,自家殿下今夜是要宿在这卧房中的了,自己便如往常一般到门外伺候去了。慕容靖言松手的时机刚刚好,他的手垂在榻边,萧澈感觉到自己的手暖了才伸手将慕容靖言的手放好,随后自己躺在了慕容靖言的身边。属于萧澈身上的檀木香瞬间钻进了慕容靖言的鼻息里。他在萧澈看不到的地方挽了一个笑。不论萧澈今日为什么留在这里,只要萧澈在,这一夜就没有那么长。萧澈才躺下,慕容靖言便钻进了他的怀里。“王妃就这样迫不及待么?”萧澈将方才慕容靖言唇边的笑看的一清二楚。慕容靖言还未收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萧澈并没有回抱他,只是躺在那里,而他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太矜持,整个人扒在萧澈身上,像一只深春时节的猫。慕容靖言想,萧澈大抵是不愿意的,他只得慢慢的将手从萧澈身上收回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更靠里边的位置。萧澈是躺下的时候才知道慕容靖言没睡的。明明是慕容靖言主动贴上来的,现在他却走了,萧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伸手将慕容靖言拉近怀里,转身抱住慕容靖言,手却不大安分。近来同萧澈的房事竟然成了能让慕容靖言心慌的存在,几次温存实在都无法让慕容靖言从中得到乐趣,反而事后叫他觉得心惊。“殿下!”慕容靖言有些慌乱的唤了萧澈一声。他挣扎着想要从萧澈的怀里出去,今夜他什么都不想,只是想躺在萧澈身边好好睡一觉,他太累了。可萧澈却没有让慕容靖言如意。萧澈好歹也是能挥马鞭的人,轻易便攥住了慕容靖言一双细的好像随时都能折掉一样的手腕。“怎么?”萧澈勾笑问道:“王妃使计将本王留下,图的不就是这档子事么?现在本王留下了,王妃怎么还怕了?”慕容靖言的确怕了,他只觉得被萧澈攥住的手腕生疼,心里也不舒服,他被萧澈死死的揽在怀里,猛地睁开眼睛也只有被萧澈的身形挡住的,更加昏暗的光。慕容靖言试着从萧澈手中抽手出来。萧澈却攥的更紧了,另一只手已然攥紧了慕容靖言的里衣中,慕容靖言的腰还是那么细。“王妃。”萧澈沉声,他的声音像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你这样欲拒还迎落在本王的眼里就是在勾引本王,别动,不然会很痛。”慕容靖言摇了摇头,不该是这样的,这档子事不该是这样的,他同萧澈不该是这样的。“慕容靖言,这不是你求的么?”萧澈攥住慕容靖言的腰,他闷声道:“想求这点事本王还是可以满足你的,下次想要的时候记得自己脱光了来本王房中。”说了便信后院卧房中,慕容靖言的声声哀求夹杂在摇晃烛光中,萧澈埋在慕容靖言的颈间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他将慕容靖言当做自己的礼物一样撕咬啃噬。慕容靖言痛极了,他的双手死死地攀住萧澈的脖颈,心间只觉得自己像是志怪故事里讲过的那个漂浮在海上的人,他毫无尊严的哀求着萧澈,死死的抓住眼前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浮木。“殿下”“殿下!”慕容靖言已经将自己的下唇咬的不成模样,霎时间天翻地覆,萧澈将他转过身来,他挣扎着要往前跑,萧澈却及时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