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窗外太阳高悬,连正午都不到的,慕容靖言从镜中不仅能看见满目深情望着他的萧澈,也瞧见了洒在他和萧澈身后的阳光。慕容靖言叹了一口气,不知曾经听谁说过,新婚之人倘若选在正午之前办成亲礼,那这二人是不得长久的。慕容靖言靠在萧澈的怀里他,他想,他和萧澈八成是要应了这句话了。萧澈婚服是慕容靖言替他穿上的,萧澈身姿挺拔,一身婚服在身竟显得他更高大些,他故意将腰背挺得更直,无论如何,从今日开始,慕容靖言便是他正经过门的宁王妃了,来日之事待到来日再议,今日萧澈只想迎娶慕容靖言。是心中长久所想,也是近日猜疑累计所致的愧疚,更是为了提醒自己,总是爱慕容靖言的。两人对着屋中燃着的龙凤烛,一个头磕了两个响。先是天地,再是高堂,最后是他。没有婚书,没有聘礼,没有迎亲队伍,没有来往宾客,慕容靖言如此便成了宁王府中的王妃,纵然这王妃之位于这世间不过是只有他同萧澈承认。礼成——萧澈执起慕容靖言的手道:“靖言,如今你同本王便是正经夫妻,你我之间若生背叛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靖言可怕么?”慕容靖言回握住萧澈的手,他摇了摇头,短暂的忘却了自己曾经的谋划和假装出来的真心,他道:“靖言此生即便背叛自己也绝不背叛殿下。”萧澈起身,他将跪在地上的慕容靖言抱起来,将人放在榻上,萧澈拿了合卺酒来,两人交杯饮下。“从此,生生世世一双人。”慕容靖言落了一个吻在萧澈的唇上,他重复萧澈的话说道:“从此,生生世世一双人。”腰间的束封是慕容靖言自己解开的,吻也是慕容靖言先吻在萧澈的唇上的。萧澈躺在榻上,慕容靖言已经取了发冠,发丝散在白皙的肩上,慕容靖言跨坐在萧澈的腰间,他伸手将萧澈的手握住,他不断的吻着萧澈的唇说道:“殿下,你我今日大婚,既已礼成,如今该做些什么?”萧澈被慕容靖言吻的情动,可偏还要逗慕容靖言,他往上顶了胯骨道:“靖言觉得我们该做什么?”慕容靖言腰肢轻摆,他笑着说道:“该洞房。”今日实在荒唐,立侍门外的金瞳却是连连叹气摇头,他没有命人给萧澈和慕容靖言准备午膳,直至午时已过,屋子里才算消停下来。慕容靖言脸上还挂着泪痕,说是陪萧澈小憩,他睡得却要比萧澈快。萧澈替慕容靖言理了被子,他望着慕容靖言的睡颜,他只希望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再无秘密,再无猜忌,总是坦荡。这一觉睡至傍晚时分,慕容靖言未醒,金瞳轻叩门道:“殿下,宫中传了消息来。”作者有话说:朋友们!不要相信靖言听说来的!只要两个人相爱!什么时候结婚都能长长久久!有何差别萧澈和衣起身,起来之前他在慕容靖言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微的动作吵醒了慕容靖言,慕容靖言睡眼惺忪的伸手拦住了萧澈,眼睛都没睁开,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他问道:“殿下是要做什么去?”萧澈轻轻捋了捋慕容靖言的发丝道:“无事,只是到时辰进宫侍疾了,这就起来还是再小睡片刻?”慕容靖言觉得屋里有些冷,只得收回手好生放回了被子里,他哑着声音道:“想再睡会儿,身上疼的厉害。”萧澈失笑:“怎的就疼得厉害了?本王又没做什么。”慕容靖言不服,他扯开自己的衣领,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痕,胸口好大一片,全都是萧澈做下的好事。“已经这般了,殿下还想做些什么?”萧澈无奈笑道:“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本王给宁王妃赔不是可好?”慕容靖言听到宁王妃三个字猝然睁开了眼睛,看见萧澈那双眼睛的时候慕容靖言才恍然想起自己同慕容靖言那成亲礼虽荒唐可到底不是一场梦,萧澈已然将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能给他的东西都给他的。萧澈轻轻点了点慕容靖言的鼻尖说道:“好了,再睡片刻便起身吧,否则晚上又该不睡了。”萧澈转身走的时候慕容靖言伸手拉住了他,他温声问道:“殿下几时回来?”萧澈笑答:“片刻。”待萧澈披了大氅入宫,慕容靖言也在榻上躺不住了,他起身,唤了雷生进来。“可知道宫里出什么事了?”慕容靖言问道。雷生反倒是像还不知道宫里有什么变故一样,他道:“不曾收到消息说宫中有什么事的,世子为何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