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事实如此,虽然很伤人心,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有些失落,嘴里呢喃着。“我就说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我,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呀,我真是加班加糊涂了。”这话到我耳朵里,让我十分内疚。倪叔则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不对劲,有些担心地劝他。“周支书,你不要这么说呀,少平也是为了队里办事,他只是一片好心,并不是针对你一人,而且他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正直的长辈,昨天还劝我要多关心你。”周支书听了却是摇摇头不相信地说。“你不要在这里安慰我了,这小子看起来滑头滑脑的,和你关系又好,你肯定是给他打掩护。”倪叔都有些急了。“真的呀,他真这么说了,当时罗布他们都在呢,你可以和罗布对质呀,你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罗布吗?”提到罗布,周支书将信将疑的表情收住了,脸上明显又有了笑意,但还是故作矜持地开口。“既然如此,看在倪队长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相信你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孩子确实是个不错的,至少看人的眼光比你们好。”看着他略微有些得意的表情,倪叔哭笑不得。“少平说的对,你一直板着张脸,导致我们都对你有所误解,就连我也……”他有些羞愧。“我这个队长当的真的不称职,对不起。”周支书却不在意的摆摆手。“跟我说这些干嘛,反正我又不在意,再说了,村委会的工作多得要命,我是真的没空跟你们交流,这也不算你误解吧。”把事情都说开之后,两人又把殷切的目光放在我身上。“现在你小子找到谁是叛徒了吗?”我点点头。“有眉目了,但是还缺乏关键的证据,所以我也不敢打包票,就暂时先不跟你们说了。”“没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倪叔倒是很淡定。周支书就不一样了,他抓耳挠腮的,非常不淡定。“要不你先告诉我?我保证不到处乱说,你这透露了一半又不给我答案吊得我不上不下的,怪难受啊。”我想了想,告诉他们也好,哪怕没有证据,心里有个提防也是好的。正要说出口,外面的门砰一下被人踹开了。怕出什么事,倪叔连忙跑出去,周支书也急的要命。“我怎么会碰到这么狗血的情节,这哪个不识好歹的,在这种关键时刻来踹门。”走到候诊室,一个男人迎着风雪站在门中间。他的岁数和倪叔差不多,一双眼眸是浅棕色的,五官立体,长得十分狂野但又帅气非常,这人顶着半脸的胡茬,眼神肃穆。“程彦,你怎么来了?”倪叔十分惊喜地开口。程彦对上倪叔的目光,脸腾一下红了,不自在地别开脑袋,小声地说。“最近山上有些情况,我发现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在特殊位置四处查看,我肯定他们目的不纯,所以下山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助。”“呵,你说就说呗,脸红个锤子呀!”周支书无情吐槽。“没,没,没。”程彦弱声反驳。“倪叔,这是?”倪叔低声在我耳边说。“这就是我们的另一个队友,守山人程彦。”我了然的点点头。这人还真是奇怪,尤其是他对倪叔那奇怪的态度。“程彦,你还是先把门关一下再聊吧,这北风吹得人好冷啊。”倪叔提醒他。程彦立刻上前咚一下把门关上,还手足无措地跟倪叔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怕你们出事太着急了没注意到这些。”“要死了,你是不是平时在山上有力气没地方使啊?这医务室的门本来就有点松,经过你这么大力的折腾,一会儿坏了我这边可拨不出钱修啊!”周支书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好啦好啦,没关系的,如果坏了程彦会帮我修的,不用从你那边走款项。”倪叔打着哈哈。“对,坏了我会修的,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现在就给你修,或者我再给你一笔资金重新换个新的门也可以。”程彦向周支书连连保证。“这还差不多,可不要再让我为这种事加班了,我的工作已经够多了,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样也要报告那样也要请示,我天天写报告真是写够了。”好了,他又开始吐槽了。知道周支书一旦吐槽起来就没完没了,我急忙拉住他。“要不我们先问问程叔山上的情况怎么样?”程彦连忙开口。“昨天上山的有两波人,今天早上有一波人,看他们的情况明显是对山上的地形图比较了解,没有犹豫直奔着那地方就去了,但那里被密封起来了,所以他们只能在周围查看情况。”倪叔问他。“你是不是全程都跟踪他们了?被他们发现了吗?”程彦摇摇头。“就这两拨人的道行还不足以发现我的行踪,但是他们的态度很谨慎,应该也知道山上有人在守着,而且另外一波应该是日本人,我看到他们后面跟了个忍者。”我和倪叔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他们已经开始查探情况,那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可是如今那群外国人被关了起来,那就要提防另一伙儿人了。周支书显然想的比我们多。“除了另一群内地来的,那群外国人估计也打算行动了,虽然现在被我们限制了自由,想必这两天他们就会逃走。”他把目光转向倪叔。“其实我觉得与其把他们看管起来,倒不如放他们上山去。毕竟在村里出了问题上面会追究,但荒郊野岭的总会出现意外,这样我们也好处理他们一点,你说呢?”倪叔听了这个提议皱了下眉头。“你这是想越过政府直接处置他们吗?”周支书十分不屑。“你这话说的,我们就是政府派来的,不正是他们给了我们处置这些人的权利吗?到时候打个报告就得了,你怕个屁呀!”:()惊悚:我能看到别人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