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开顿了顿,应道:“好。”然后进了车厢,将门合上。
柳若寒盯着花自开的衣角隐匿于车门的缝隙中,竟是痴了。
左护法卫道不厚道地嘲道:“仙长老,莫瞧啦,你再瞧这车门也不会破开一个洞的。”
柳若寒说:“此去蜀中,我没伺候在阁主左右,你且仔细些!若阁主有个闪失,我定要……”
“你定要将我剥皮抽筋!”左护法不客气地打断柳若寒,说道,“哎,行啦行啦,阁主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阁主,你关心他,我们也关心他啊。且安心吧,阁主武功盖世,当世无人能与他匹敌,再说了,有神医跟着,这马车里还装了个神仙,能出什么事呢。你只管打理好阁内的事吧,若忙不过来就让林龙多帮帮你,他虽话不多,做事却是靠谱的。”
柳若寒本是要吩咐卫道几句话,反被卫道吩咐一大堆,十分无语。他心知卫道这人一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当即不再多说,赶紧催着人驾车走了。
马车在雪地中渐行渐远,划下两道深深的辙痕,直到行驶到道路尽头,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柳若寒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可他这才转了个身,就和一个人面对面地撞上了。
这人不是笑得一脸欠抽的吉吉布鲁尔又能是谁呢?!
柳若寒一掌打出,他这掌中蕴含了内劲,这一打,直打得吉吉布鲁尔往后飞出十多米。
柳若寒惊怒交加地吼道:“你做什么?!装鬼啊!”
柳若寒会动气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吉吉布鲁尔把他吓了一大跳,二是吉吉布鲁尔居然无声无息地到了他的背后他竟完全没察觉到!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要么吉吉布鲁尔是个功力高出自己数倍的绝世高手,要么就是自己对这个人全不设防了!
很明显,第一条是不成立的,吉吉布鲁尔是个比景辰更彻底的武盲,哪儿来的深厚功夫。那么第二条……
柳若寒一点都不想承认!
吉吉布鲁尔西子捧心状地说道:“小柳柳,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想逗你开心嘛!”
柳若寒嗤道:“你逗我开心的方法就是当背后灵么?”
“当然不是!”吉吉布鲁尔变魔术般变出了一捧玫瑰,玫瑰的花期是五月到七月,在这寒冬腊月里,是不会开花的,可吉吉布鲁尔的这束玫瑰却长势良好,娇艳欲滴,像是才从土中拔出般新鲜,“啊!我亲爱的小柳柳的,你的面庞如同玫瑰般令我沉迷,请收下这代表了我对浓烈爱情的礼物吧!”
柳若寒阴沉着脸把吉吉布鲁尔踹翻,无情地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吉吉布鲁尔顶着一脸的鞋印,锲而不舍地拿着花追人。
南下的马车中。
梅以萧驾着个炉子在熬药,浓郁的药味弥漫了车厢。
这是给花自开的药。虽说花自开在服用了景辰从二十四世纪带来的药后有了好转,可病了这么多年,要全调理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梅以萧就把以前给花自开开的方子变动了下,变成了温和的补药,每三天喝一碗,对康复是很有帮助的。
梅以萧和花自开都是闻惯了药味儿的人,可景辰却是闻不惯。
梅以萧给了景辰香膏,但药味太浓把香膏的味给盖了,无济于事。景辰没法,便出了车厢,和卫道一并驾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