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用茶壶盖磕了磕茶杯,说道:“那就好。”
景辰垂着眼睑,不与花自开对视。花自开是何等眼力,一瞧景辰这样儿就知他是有事要说,可这事儿怕是不大好,因而欲言又止。
能有什么事能让景辰这口没遮拦的都不好说的?花自开用膝盖猜也猜到是和自己的病有关了。
花自开突兀道:“别让以萧知晓。”
花自开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景辰却是能理解他的意思。
景辰说:“花兄,实不相瞒,那位替你配药的医生说了,这药并不能根治你的病,甚至有一天你的病会反噬得更厉害,他目前并无可解决之法。”
花自开不甚在意道:“无妨,我这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以萧的师傅曾说我养不活,可我也拖拖拉拉地快活到而立之年了,已经足够了。”他优雅地品了口茶,这茶是用冬日收集的雪水所泡,品质上佳,令人唇齿留香,他冷峻地眉眼也有了柔和的弧度,“以萧幼时并不喜欢医术,他想做的是仗剑天涯的大侠,可为了我,他硬是逼得自己的医术青出于蓝,多年来为了给我搜集药材东奔西跑,成日成日的夜不能寐,呵呵,我花自开何德何能,能有如此良友。今时我日渐恢复,以萧内心欢喜,景兄,就别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花自开是个话比景辰都少的人,可他却一次性地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字里行间全是与梅以萧的深情厚谊。
景辰那低过平均水准的情商警报拉响,诧异地望向花自开:“你……”
花自开说:“景兄不要误会,我与以萧是纯粹的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你才是他要相伴一生的爱人。”他起身,负手而立,一道温和却不失霸道的力道托起了景辰,让他不受控制地起立,“景兄,你回仙界月余,以萧对你很是思念。”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景辰也不是不识相的人,花自开都赶人了,他自不会死皮赖脸地留下,道了“再见”后就戴上竹蜻蜓直接从十八楼的窗户飞出。
景辰飞啊飞,飞到了他和梅以萧的房间上空。正巧梅以萧放从外边回来,急匆匆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遮遮掩掩的,像个才偷了别人家财物的小偷。
梅以萧进的是景辰的房间,小助手辰辰想要跟着进去,可古代的房屋都是有门槛的,这门槛太高,辰辰的轮子滚不过去。
辰辰叫道:“主人主人。”
梅以萧向来疼惜辰辰,这回却不帮忙,反倒是让辰辰回自己那边的屋子,不准它进景辰的房门。
辰辰很听话,梅以萧说是啥就是啥,咕噜噜就滚到梅以萧的房间,但梅以萧的房间和景辰房间的构造相同,那门槛也没矮上半分,它照样进不去,梅以萧却是不管它了。
梅以萧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景辰来了好奇心,决定不走正门了,他倒要瞧瞧这家伙是不是真做贼去了。
☆、第七十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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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像梅以萧此类的高手更是方圆百米之内无甚能逃过他的耳,他的眼,景辰想要偷窥,自不是件易事。
可景辰不是一般人,他是有着强大外挂和金手指的未来科学家!
景辰服下了一粒肌体假性虚弱胶囊,这种药通常是部队中的侦察兵在深入敌营时使用的,能让人的呼吸,热量等等生命体征趋近于无,时限是一小时,一小时后若没及时喝下葡萄糖水,会对身体造成一定损害。因而这种药在军队里也是严格管控着的,除非是重大任务轻易不会给士兵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