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怔了一瞬。他连忙将外套脱下,找着小姑娘所说的那地儿之后,一把将其撕开。装着一小颗白色药丸的透明袋,紧随着映入眼帘,他执起凑到镜头前:“老婆,这是什么?”“解万毒的药,你把它吃下去。”“好。”时惟没有犹豫的将那颗送进了嘴里。他灌了一口水:“老婆,你什么时候缝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给老头配蛊虫粉的那几天,你当时好像在公司,我忘记讲了。”郁芷现在无比庆幸,那会儿的她做了这件事情。不然,若是算计时惟那人留有后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我今天没穿这件衬衣呢?”时惟挑了挑眉,他的小姑娘该不会把所有衬衣全给缝了暗袋吧?惟哥哥我们年在一起很多年了话音刚落。只见他的小姑娘一本正经道:“你所有的衬衣我都缝了暗袋,还有你每一双鞋的鞋底里也塞了药丸。”她准备的很充分。就算男人不穿衬衣,鞋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那味儿可能就不会很好。“”时惟不禁低头,看了一眼他脚上的那双鞋,嘴角抽了抽。难怪他最近总觉着有些硌得慌,原来都是他家小姑娘塞了东西。“老婆,你想的真周到。”时惟凑近镜头,隔着屏幕亲了她一下。自家老婆这么好,硌脚就硌脚吧。他哪里会有半点儿嫌弃,就算是给他塞一块石头进去,他也乐意。“嗯。”郁芷的眼底闪过一抹羞赧。她睨了一眼屏幕顶端所显示的时间:“再过十来分钟,那个人应该就会进来了,你别挂视频。”“知道了,老婆。”时惟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的,把人稀罕的紧。如果小姑娘在他的身旁。他定是要抱着她好好地亲一亲。只可惜“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时惟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我好想你。”“可能还有一周。”只要她把证据收齐,再将神秘组织的窝点找到,就可以让薛雄绅来收尾了。“那么久吗?”见男人的神情变得失落且颓丧,郁芷的一颗心都被揪紧了,她抿了抿唇:“我尽量早点回来。”时惟轻声应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安全最重要,不用太着急。”他的强颜欢笑,他语气里的惆怅,让郁芷心底更不是滋味了。她轻柔地摩挲着屏幕中男人的眉眼,嗫嚅了两下唇瓣,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不过片刻,阵阵高跟鞋‘嗒嗒嗒’地轻响,从门外渐渐传入了男人的耳廓。他与少女对视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踩死了那只丑陋不堪的蛊虫,一脚将其踢到了角落里。而后躺在了沙发上,将手机放在了腹部,使得后摄像头对准了来人。孟菡在瞧见那个阖着双眸,不省人事的男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随之席卷了她的大脑。她吩咐了站在屋外的两名黑衣人一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沙发旁。“惟哥哥。”孟菡一边掐着嗓子,用最甜最媚的声音唤他,一边拉下了系在大衣上的蝴蝶结腰带。当郁芷看见那条,布料少的可怜的连衣裙时,眼底的杀意越发浓烈。她垂放在双膝处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指节因太过大力,而变得泛白了些许。“惟哥哥,别睡了。”孟菡用指尖勾起左肩上的吊带,让其滑至手臂处。她伸出手,欲去触碰男人的脸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醒来之后,将她抱入怀中,诉说他有多么爱她的话语了。一片阴影落下。阵阵幽香随之沁入了时惟的鼻腔。他蓦地睁开双眸。在那只脏手即将落下的时候,一个侧身迅速地躲过。不过眨眼间便移到了与她对立的位置。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微眯着的眸子如幽幽深谷,一眼望不到底。丝毫没有半点儿,对方想要的情意。孟菡的心底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侥幸地,继续按照她所准备的剧本走。她张开双臂,满含爱意地看向他:“惟哥哥,你不过来抱抱你的女朋友吗?”“女朋友?”时惟嗤笑一声,差点儿没被这个厚颜无耻的玩意儿给逗笑了。“是呀,我们都在一起好多年了。”将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视为闹别扭的孟菡,忽视掉扑面而来的危险,迈着小碎步朝他扑了过去。可还未能保住他的腰身,脖颈就被一只大掌给死死地掐住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给我下蛊?”时惟一脸阴鸷的逼视着她的双眼,嗓音如一把沾了毒液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