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应该还不知道,阿芷在澳洲是一位很有名的画家吧?”闻人澈盯着画板上的画,眸底闪着自豪的光。时惟的确不知道。但他并不认为,是小姑娘有意瞒他。“然后呢?”时惟轻飘飘地扫了一圈儿。在瞧见每一张画上,都是些比较唯美的风景,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闻人澈的下颚对着左侧方抬了抬,眼底的神情在顷刻间变得温柔:“这是我她是为3了我才成为了神偷闻人澈的眼神,对时惟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挑衅,让他恨不得把那双凤眸用刀子给剜出来。等对方半死不活的时候,再狠狠地踩在脚下,以睥睨天下的姿态俯视着他。闻人澈无视掉时惟摆在明面上,那些显而易见的情绪,转身往后走了两步。他执起印着漫天繁星的墙布一角,用力的往下一拉:“那这个呢?”“撕啦——”一阵破碎的轻响传出。墙布碎成两半,轻轻地飘落在地。满墙裱好的画呈现在时惟的眼前,每一个画面,都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沈家失窃的汉宫游春图,洛家失窃的婴戏斗彩瓷,萧家失窃的千山百话图除了他赠予的汝窖天青釉梅花洗以外,所有,所有神偷公子所盗之物,全都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了出来。“阿芷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瓷器与名画。”闻人澈倚靠在墙边,修长的指尖摩挲着画框。他垂着眸,睫羽在眼尾的那颗妖冶的泪痣上,若有似无的拂过:“神偷公子,在帝都挺出名的。”时惟的心有些发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像洪水猛兽一般追在他的身后,想要将他尽数吞噬。紧握成拳的手背上,已布上了一层可怖的青筋,脆弱的血管好似一掐就会破裂。“时先生,阿芷是为了我才成为神偷公子的。”闻人澈宠溺一笑。他平平抬起眸子,在看向时惟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蓦然间变得有些恶劣。“动心的人,可不单单只有我。”讽刺的轻笑传入耳畔。像是唤醒了沉睡在时惟心中的魔,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的,掉入掩藏着漩涡里的无尽深渊。他举起一只紧握的拳头,对准闻人澈的脸颊,用了全部的力道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她是我的。”时惟揪住对方的衣领,一双桃花眼在刹那变得猩红。宛若寒冬腊月里,被冰封的细针一般,带着蚀骨的冷意,根根刺入了对方的身体。从枪林弹雨里跑出来的闻人澈,怎可能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对象。他当即便用手肘还击了回去,下手亦是比时惟更要狠上许多:“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