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材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傻大个儿:“老板,那衣服还抢不抢嘛?”“不用。”如果他想要,可以直接让芷芷做几件。这等待遇,可比那人只能等新品上市时才能抢购的,好上无数倍了。时惟往后一仰,姿态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他轻抚着手腕上的表带。骨节分明的长指点了两下表盘,黑邃的眸底划过了一抹深沉:“通知他,半个小时后见一面。”陈材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再次折了回来:“老板,他让您直接去闻家。”“闻家?”时惟低喃了一句。他清隽的眉眼里夹着散漫的笑意,如灼灼繁花一齐盛开,竟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题外话------后面还有你就那么1确定,只有我动心了?远在盛世云顶的闻人澈,在得知时惟即将前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务。他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眸光紧盯着那间紧闭的房门,掩在金丝框眼镜下的凤眸,闪过妖冶的笑意。入冬的夜幕,低垂的特别快。朦胧的夜色宛若一层薄薄的纱,包裹着闻家门口的几棵桃花树,使得月光散落了一地的温柔。闻人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对话框。他像是没有听见门外所传来的那道汽鸣声一般,自顾自的敲着键盘,连头也未曾抬过一下。不多时,一抹黑影笼罩下来,遮挡住了他头顶吊灯的光线。“时先生,找我有事吗?”闻人澈握着手机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前倾了倾。恰好,能让对方清楚的看见聊天记录,以及那个特殊的备注。时惟的眼神不屑,却又烦躁的抵了抵后槽牙,强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意。他毫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下,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儿四周的陈设:“没想到闻先生还有女装癖。”闻人澈何其聪明,仅一瞬便明白了对方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他浅浅的笑了,长睫温柔的拂过眼尾那颗泪痣:“阿芷设计的东西,自然是要买回来珍藏的。”时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语气隐隐带着一丝得意:“我跟芷芷要结婚了,你以后就不必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结婚?”“嗯,闻先生会赏脸参加吗?”话音一落,闻人澈摁熄了手机。他没有言语,单手搭在了沙发背上,看向电视机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时惟也不急,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无论这人在小姑娘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都无法阻止他与她的婚礼。“你不爱她。”闻人澈开口的闻人澈述说与她的点点滴澈滴“滴——”密码锁里传出来一阵轻响。房门自动弹开的那一瞬,屋内简单明了的陈设映入了两个男人的眼帘。正对着他的是一张懒人沙发,上边儿除了靠枕以外,还堆了些各式各样毛绒绒的玩偶。时惟的视线在其中一个含笑的小熊上停留了一瞬,黑邃的眸子微不可察的闪了闪。他走到黑木长桌附近,不咸不淡地看着左右两侧,摆放整齐的六七个画架。画架上的白布早已被取下,画中的所有光景就这般展露在他的眼前。还未来得及欣赏,身旁便传来了一道如微风般温柔,如美酒般醉人的声音:“这些都是阿芷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