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张空椅凳的闻人澈,亦是划开了火柴,将那缕橙红的光芒放在了雪茄之下。两旁的烟雾一齐升起,缭绕在四周的空气里,竟是盖过了火锅的雾气。书房。气氛在女声落下之后,忽得变得沉寂。少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刚从书柜里摸出来的枪支,清秀的眉头轻蹙着:“我能帮你做什么?”“杀了他?”阮鸢的笑意不达眼底。她从未掩饰过恶意,亦不会将最真实的想法在少女的面前藏匿起来。她是真的,希望那个人死。一道‘咔嗒’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郁芷一脸严肃的提醒:“这是帝都。”她卸下弹夹中的子弹,又不厌其烦的一颗颗装了进去。“帝都又如何?他们抓不到我。”阮鸢的语气狂妄,丝毫没将警方放在眼里。又或者说,她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不行。”郁芷把组装好的枪支往桌上重重的一甩,直视着女人的双眸:“想想时胤,别犯傻。”“小芷,他必须死。”阮鸢突然哽咽。如果不是孟峥,她的母亲也不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受精折磨。只要一想起其临死之前的模样,她的心就抽疼的不行,就连眼眶也跟着红了。这个仇,非报不可。郁芷沉吟了一下,指节微微蜷曲着,于桌面敲击不断:“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用枪不行。”一旦用上枪支,性质就变了。暂不提警方那边会不会查到,再者,用过之后她也不会安心了。终其一生就难以忘记那个画面。阮鸢伸长了手,拿起枪支的一瞬,对准了少女身后的白墙:“小芷,你说我开一枪,许临川会怀疑吗?”“会。”他又不是傻的。郁芷有些头疼,这还是你连我都打不过拿什么保证?时胤夺过女人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枪,下意识的想要将其藏起来。转头时,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了许临川的身影,又不得不停下了动作。他握紧了她的手,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紧张又焦急地看向对方:“如果要抓她,带上我一起。”时胤在短时间内做好了决定。无论阮鸢到底是何身份,只要她一天是他的女人,那么他绝不会离开她。无论前方的路是福是祸,都得一起。他简单直白的一句话,让阮鸢本就红透的眼眶里,溢满了晶莹的泪花。她环抱住了,从头到尾都挡在她身前的时胤,像是漂泊无定的鸟儿,终于找到可以栖息的地方。“枪是我的。”阮鸢哽咽着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了:“跟时胤没关系,他”“别听她胡说。”时胤连忙抢话,紧蹙的眉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眸光坚定:“我早就知道她有枪了,我也算共犯。”许临川:“”他什么都还没说好吗?怎么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