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伤神的时间,她又给予了对方致命的一击:“郁欣曼今天的婚礼,陈家给的彩礼已经被袁丽捏在手里了。”“但她的选择是,下周宣布郁氏破产。”若是袁丽愿意拿那些彩礼,去填补郁氏的漏洞,怕是还能坚持一段时日。可她没有,她把名下能变卖的股票以及基金全都处理了,仅仅只剩下了不动产。“毒妇!”郁柏松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拳攥的死死的,那张苍老的脸仿佛都在抖动:“她怎么敢!”或许是气火攻心的缘故,他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心脏更是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了。郁芷与许长潇默契的没有开口,淡然的听他整整破骂了十来分钟。等他捂着心脏,跌坐在椅凳上时,才再次的将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我可以帮你。”郁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等对方开口,她拉长了尾音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郁柏松平复了一下呼吸,想要坐直身子却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得颓丧的倚靠在椅背上:“你说。”冷静下来的他,已完全将对面的人,当作了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毕竟能出现在这里,能拿出这些证据,便足以能证明她的不简单了。“我要邱婉的真实死因。”郁芷两手撑在桌面上,逼视着他的那双杏眸一片晦暗。宛若幽深的溪水般,望不见底。闻言,郁柏松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明的情绪,捂着心口的五指下意识的曲起:“你妈是犯心脏病死的。”“你撒谎。”“小芷,这件事我没必要骗你。”一直未曾言语的许长潇,见他这副死不承认的嘴脸,终是没忍住爆发了。他把放在文件袋的检测报告,以及那袋白色的药末拿了出来,往对方身上一扔:“那这又是什么?”许长潇的眼眶有些发红,一旦联想到小婉死前无助又绝望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宰了这个人渣!“我不知道,这个我没见过。”郁柏松心虚的将视线从那袋药末上移开。手掌一挥,将散落在身上的两张报告单给拍在地面上,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也可以说根本不敢看。许长潇嗤笑一声:“三种加速心脏猝死的药物混杂在一起,只需一个月便能让人大的动脉博消失,听诊心音消失”说到一半,许长潇实在无法再继续了。因药物导致猝死的人,最后的死状都极为的惨烈。他无法再想象,瞳孔散大的小婉躺在地上一个劲儿抽搐的场景。郁芷见许长潇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借掌心的温暖来安抚着他。她把人拉回了位置上,看向还在装傻充愣的郁柏松,一双瞳眸好似夹了红刀子,愈发的冷冽。气氛变得剑张跋扈,空气亦安静了不少。本来狭小的房屋里所散发的沉重气息,让人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见郁柏松一直沉默,郁芷也不愿再与他做无谓的僵持了。她捡起散在地上的纸张与药末,收好歪倒在桌面的平板,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淬了一身寒意的郁芷,周身都带着一丝令人可怖的意味,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空荡荡的接见室里,唯有这句没有情绪起伏的话,还在发出阵阵回响。瘫在椅凳上,一脸疲惫的郁柏松,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唯一的灯泡,喉间忽的发出了一阵笑声。冷白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瞳仁,逐渐地将里面复杂的情绪放大。这件衬衣挺适合你的华灯初上,月明星稀。如薄纱一般的冷白月光,笼罩着处于星烨旗下的银河酒店。数量限量版的豪车缓缓开进,戴着耳麦的黑衣人,有序的将接连下车的三两人群领到了九楼的宴会厅。高跟鞋与皮鞋的声音交织着,众人踩着一阵舒缓的乐曲,相携而行。在踏进厅内的那一瞬,他们便被入目的装修所惊艳到了,就连脚步亦不禁的放慢些许。与其他世家举办宴会时,常用的暖色系不同,这里采用的都是蓝黑红三种颜色。投影在天花板上放出了漫天的星辰,每每还会随着光影而挪动。红的滟丽的玫瑰绽放在墙壁上,如若盛开的季节一般的,争奇斗艳着。黑金相间的桌椅,在四面玫瑰的衬托下,更是多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宛若走进了古堡之中。“爸,一会儿你去问下他们请的是哪家策划团队,等我生日也要这样布置。”一名女生羡艳的四处打量着。她所见过的生日宴,基本都是以暖色为主调,借以强调一种高端且大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