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是我见过,对我最坦诚相待又最为我着想的女子。在她面前,我可以自由表达我的想法,不必担心被利用,被歪曲。与她待一起的时光,可称为轻松舒畅也不为过。”
算你小子识货,我与她在一起也这么觉得。付鸿音在心中赞同他的说法。
“我真心向您请求,将她许嫁给我。”沐觅风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正色加码,“更何况,她成了我的妻子,不会再有人怀疑我们双方之间的关系。”
付鸿音撇下一边嘴角,安抚道:“都是些小人嘴碎,不必放在心上。”
“我们之间的盟约确实脆弱。你我双方部下都担忧,取得天下后,双方之间将有一战,为避免被各自主公猜忌,彼此交际不多,合作次数也少。”沐觅风继续劝说,“若约以婚姻,以血缘为桥梁融为一体。将士们也无后顾之忧,岂不双赢。”
他的理由无法辩驳,付鸿音确实也听过类似担忧。他心里明白,这是最直接有效的一条路。
他思索无数话语,最后只能拙劣拒绝:“我不能答应,在我看来,她对你全无男女之情。我不会逼她硬嫁。”
“无妨,”沐觅风的语调明显欣喜上扬,“我自努力表现,静待她点头愿意之时。”
付鸿音心中无比酸涩,酒意再次上涌,羡慕又苦闷地看向沐觅风。
“有你这句话,知道你不反对就好。”沐觅风心情放松,难得打趣付鸿音,“真该让前院的人看看你刚才的表现,太不像你平日作风了,真可谓雷霆一怒。我估计灵瑶被你吓得不轻,等会儿记得去找她解释解释。”
“等下便去。”付鸿音心头犹如压上一块大石,低哑出声。
沐觅风察觉异样,脑中快速回顾全程言行,骤然浮起一个大逆不道的推测。
他盯着付鸿音脸色,故意言语试探:“说实话,刚才你的表现要让不相干的人看见,可不会以为阿兄在管教妹妹,倒像愤怒的丈夫,怀疑妻子外面有人,气势汹汹捉奸。”
罩在上面的顶盖骤然被沐觅风挑翻,付鸿音本已被压到内心最深处,准备隐藏一辈子的阴暗秘密,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包裹秘密的硬壳一块块裂开,破碎,剥落。
揣摩他人心思多年,更何况对方因酒意,控制不住表情流露。
付鸿音脸上的慌乱和崩溃没有逃过沐觅风的眼睛。
他瞬间明悟。
“你个禽兽。”他忍不住握拳,上前狠狠重击付鸿音腹部,“居然对自己的亲妹妹有如此龌龊的念头。”
付鸿音没有还手,任由疼痛感便及全身,似乎可以借此减轻内心的负罪感:“对,多打几下,我该受的。”
沐觅风直到手腕酸痛,完全使不上劲才停手,他甩甩手腕,狠狠地警告付鸿音:“藏好,一辈子都别让她知道。”
被大师傅派来的人请去见他的路上,付鸿音还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场景。
他挨了沐觅风狠狠一顿拳击,把肚里东西吐了个干净,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