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似乎轻笑了下,不用想,江南也知道他这会儿表情一定很欠揍。“你是喜欢我的洗发水味道,还是喜欢我的味道?”双手又紧了半分,“我是什么味道?”动惮不得,江南挥舞脚,踢了踢陈之影大腿,“臭男人味。”双脚攻击!虽然知道陈之影没有腿毛,光滑的像个大姑娘,但脚感上,确实令江南嫉妒。忍不住使了点劲,坚硬却光洁的大腿,江南使尽踢了踢。“当心,别乱动,踢伤了重要部位,你下半shen(生身)幸福就没了。”陈之影也抬腿夹住江南不安分小脚。江南不服输,又明目张胆开车,他以为她傻听不出吗?咬了牙,江南玩心上头,置气抬腿,想踩住陈之影腹部,“呸,一听就是‘老司机’,梗都玩烂了还说!没创意!”陈之影顺手握住江南脚踝,笑得更开心了,“那什么叫有创意?‘大圣的男人’这种备注吗?我是不是得给你改个备注,叫‘唐僧的女人’?”“啊对了,顺便说一句,如果古代,被人摸了你的脚踝,不能嫁给别人哦。”陈之影揉了揉江南脚踝。江南又抬另一只脚踢陈之影,“说什么胡话,你以前就摸过!”“啊啊,初一、初二、初三……都要我送你去医务室……”中学时,体育课,她打排球扭了脚,一瘸一拐回教室,脱了鞋在座位上自己揉了揉,陈之影回教室拿护腕和球拍,看到她在座位上揉脚,他凑过去,看了眼,“去医务室处理下。”“没事,缓一缓就好了。”她不想再跑一趟,太远了。“我看下。”他绕过桌椅,无视江南拒绝,伸手握住她脚踝。面无表情看了看,“应该伤到筋了,骨头没伤到,这样疼吗?”他扭了扭她脚,江南红着脸嗷叫一声,吓了他一跳。“别吓唬我。”他一脸吃惊。“疼。”“又不是第一次伤,平均半年要送你去一次医务室……”“之前的伤好才没多久。”“走吧,扶你去。”他伸手,江南略微抬头,看着陈之影,少年一脸冷漠,却悄悄红了耳根。“别磨蹭,下一节英语课,别想逃课。”傲娇的语气。回忆里,陈之影总能发现她在哪,那时起,他的视线里就只有她一人了吗?江南摊平手掌,在陈之影脸上摩挲了几下,“想起小时候,我只要消失,你就能找到我,陈之影,你是不是从初中就盯上我了?”江南顿了顿,笑了,又道:“年纪不大,心眼真多,那时候你都不紧张吗?天天顶着一张冷漠脸。其实,那时候你在害羞吧?”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她的手被握住,慢慢被陈之影按在他胸前。“现在也依旧很紧张、害羞。”心脏疯狂跳动着,频率之快,令江南也跟着慌张,小兔子脱了笼,蹦蹦跳跳,跳着鼓点,心鼓“咚咚咚”不停。“我面对你,几时冷静过?”不过都是强装镇定罢了。如果现在亮着灯,他的脸一定很红吧?突然想看他窘迫害羞模样,千年难得一回,“老石头”也会害羞,江南挣扎想起身开灯,却被陈之影抱着,“不睡觉,乱动做什么!”“开灯。”她挣扎着。“别乱动,别踢我啊江南,要掉下床了!”江南挣脱陈之影怀抱,伸手想开灯,却听见异常沉闷的一声,“咚——”什么砸到了地上,伴随着陈之影一声闷哼,被子里有了冷风。“嘶——”开灯,是她送陈之影的床头书灯,柔软光线,橙光温暖,仅映出一片小小视野。陈之影腿在床上,脑袋和半边身子在地板上,他不满揉了揉后脑勺。“我没想到脑细胞还有这种死法。”“浪费我的脑细胞。”看着一脸挫败却红着脸的陈之影,像只被人欺负受伤的“小狗狗”,“罪魁祸首”江南趴在床沿,笑了。“很可爱嘛陈‘博士’。”陈之影神色一滞,看着柔光下的江南,想起江南朋友圈发过的图,图上文字,慢悠悠说道:“人固有一死,或死于天蝎,或死于摩羯。”江南手臂托着侧脸,笑着看向坐在地板上的陈之影,长发散在身后,几缕缠绕雪肤臂膀,睡衣薄软浅浅粉色,衬得小女人一丝娇媚。“不好意思,让处女座的陈‘博士’栽在我这个摩羯身上。”他的挑剔,追求完美,毒舌,钟情,她的温柔、专情、慢热,两人顺其自然的相遇、相知、相爱。“我几时栽在你‘身上’?描述不准确。”陈之影拉了拉被子,试图将自己塞进被中。趴在床沿笑盈盈的小女人,恰如阳春三月春光,美目倩影,巧笑盈盈,红唇弯成上弦月弧度,在他心上挠了又挠,反复试探他的底线,点滴间摧毁他仅存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