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不便声张。”
“但关中近日的情况,长公子早已知晓。”
“请二三子放心。”
“二三子若是不信,可在城墙下多等一段时间,等到天黑黄昏时,官府就会将具体的解决之法张贴,到时二三子一看便知。”
“但有些话也要说在前面。”
“这时起还敢诽谤朝廷、非议朝堂,甚至蛊惑民众攻击官府、劫掠商贾的,长公子也有明言,一律从严从重处罚。”
“二三子切莫自误。”
四周议论纷纷。
但鲜少有人对此有异议。
只是依旧有人不安的问道:“少府真会出手?少府能拿出多少盐铁?少府拿出的盐铁价格会比寻常高吗?”
“……”
一个个实在又现实的问题被问出。
只是小吏没有回答。
只是让他们等朝廷告示。
一个时辰后。
各大城墙下已人如山海,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了城墙附近,原本停留在车马场的车马,也被纷纭的人群挤了出去,即便如此,还有越来越多人到来。
凡是近前的人,无论学问高低、根基深浅,或者斗大字不识,都直挺挺的站在前方,红着脸盯着白布黑字的大墙,费力的端详着揣摩着,希图能从中揣摩出一些其他的解释。
哪怕真的一字不识,也是不断催促四周的人,妄图将白布上面的黑字,让其他人一五一十的给自己说清。
另一边。
在内史府任职的华寄,正在全城大肆抓捕。
只是相对城墙的热闹鼎沸,华寄做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也没有太多人关心。
城中一间邸店内。
何瑊已略显慌张的回来了。
刚一进入房间,何瑊便忍不住大骂起来。
“暴秦!”
“残暴无仁,昏庸无道。”
“当亡!”
张良好奇的看向何瑊,不解道:“何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生出这么大的怨恨?”
何瑊深吸口气,一脸后怕道:“我前面不是听你的建议,在城中散布各种消息吗?但没曾想,却为四周的人发现了,起初我没在意,因为那些话又算不得什么,本就是实话,但就是实话,也为暴秦不容,没多久,官府就开始抓人了。”
“我前面安排的几人全都被抓了。”
“若非我机敏,赶紧钻入了人群,只怕也凶多吉少。”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暴秦妄图堵天下悠悠众口,简直是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