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俯身,含了下她微凉的耳垂,“因为它生于宫中,是供人观赏的,结了果,所生的花便难以长久。”
入宫的女子也都各有缘由,其间要说真心多少,他觉着半颗也凑不出来。她们盯着的是荣华,是权势。他的目光落入她微颤的眸中,眼前的这小娘子也是,她要自在。
宫中金钿玉钗,靡衣玉食,最宝贵的便是这自在。
她寻错了人,若自知与胡人有勾结,便早该离皇族远远的,不叫他发现才好。可她偏生又一开始便寻上了他。
他的气息倾在她耳边,似毒蛇吐信,叫她遍体生寒。
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待在宫中安分一些。她受着他予她的炽热的吻,只能将呜咽藏于喉中。
忽地,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一柔婉音色的女子开口,“听姑母还说陛下会途径此处,这会儿了也不见人影。”
她微微睁大眸子,掐住自己的手心,更是不敢出声。
他像是故意的般,轻轻挑弄,勾勒着她的唇形,惹得她轻哼一声。
那边的女子果真住了脚步,问一边的婢子,“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两人虽处于转角后,对方轻易看不见,可阮玉仪还是微微一僵。她听见墙后默了几瞬,许是在摇头,“大约是猫罢。”
她方松下一口气,却听那女子反是来了兴致,“猫儿?听闻宫中连野猫都被喂养得肥硕,来宫里数次,还不曾见过,我们瞧瞧去。”
谈话声愈发近了。
她脑中嗡鸣。她眼下许是口脂都沾出了唇外,发髻微散,眸中含着春水,哪里是便宜见人的模样。
她心下焦急,也顾不得许多,推了姜怀央一下,示意他出声。
他垂眸睨着小娘子面色绯红,也不知是急得还是羞得,发了笑,终是开了口,“且住。”
他的吻如骤雨般在她身上落下,吹打得她似在风雨中摇曳沉浮,只好揪住了他的衣襟,却反被他捉住了双手,摁在身后的树上。
树干粗粝,很快便将她的腕子磨红了。
在不远处避讳的温雉碎步上前,将这位太后侄女拦了下来。
白之琦不恼,反是眼中泛了些喜色,微扬了声调,“表哥?”她还欲走上前。姑母果真没有哄她,不枉她在这寒风中站了这般之久。
温雉沉声提醒,“白姑娘。”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歉然一笑,规规矩矩退了些。
姜怀央轻咬在玉仪的锁骨上,她紧抿住唇,才将喘声咽了下去。她不愿在人前如此,汹涌的耻意叫她眸中氤氲了雾气。
白之琦并不知情,见了礼,还在继续道,“见过陛下。陛下也是来赏景的?这御花园的花委实开得极盛。”
她无意抓了颈侧,并未注意到那处已是被她抓红了。
“春季的那才称得上一个繁盛。”他嗓音散漫低哑。他以指尖抚过跟前小娘子烂红的唇瓣,欣赏她微颤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