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倒是觉得此话甚合自己的判断,“哎,你说的没错,都是这帮文人小子的教唆!”随后下旨将房玄龄、杜如晦二人贬官,逐出天策府。 玄龄两人无奈,离去之时向世民进言,“秦王,如今嫌隙已成,再难弥合,建成与元吉步步相逼,实在不宜再有犹豫。否则上将多年建立起来的根基不但毁于一旦,恐怕连自身性命也要不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天策府恐怕也要被屠戮殆尽,我等也只是等着来被太子诛杀而已。” “秦王,你一直犹豫,都是念及与建成、元吉的兄弟之情。昔日周公为安社稷天下,不得已而杀其兄管叔,废弟霍叔为平民,以平定三监之乱,奠定了西周王朝的成康盛世。《春秋》也有“季友鸩叔牙”的故事。公子季友也是为了天下正义王道之所在,不得已驱逐了弟弟庆父,以毒酒毒死叔牙,但却是时之所迫,义不容辞。如今不只是秦王自己,大唐国运也在存亡之机,所以,您更应该行周公之事以安家国,诛杀太子与齐王,以安天下。” 无忌也说道,“秦王,玄龄所言,实出肺腑,应当早下决断。”世民点了点头,心下暗自已经决定了有□□分,“二位先生与我患难多年,这份恩情我难忘怀。看来,我必听先生之言,是势在必行了。” 第二个目标是尉迟敬德。他们希望从敬德开始,一一分化掉世民帐下大将。建成先给敬德送去一车金银,希望他能够投诚自己。敬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元吉不知从何处得知盈盈在晋阳府曾为敬德疗伤之事,竟然让盈盈去劝降敬德。 “你做过那么多背叛我的事,今天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盈盈很是吃惊,“什么事?” “你去劝降尉迟敬德,让他离开天策府,你若办不成此事,便是自寻死路。” “你……我与尉迟敬德根本不认识,你让我前去,能有何用?” “哈哈哈哈,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在晋阳的时候,你不是还照顾过他养伤吗。他对你,可是垂涎三尺啊” “你疯了,根本没有的事!” “你去罢,我给你两个时辰,若倒时候没有结果,你就等着受死罢!”。 齐王派人送盈盈前去敬德住处,吩咐属下,“如果盈盈不能招降敬德,门外埋伏的刺客就此进入直接杀死他们。” 盈盈无奈,只能任由元吉将自己送到敬德之处。敬德看到她很是惊讶,“盈盈姑娘,怎么是你?” “尉迟将军,我是……齐王令我来招降你的。”盈盈直陈来意。 “是齐王逼你来的罢。在下至死不渝为秦王效力,怎可能为金箔此投诚他人。” “尉迟将军,我当然知道将军之志。我也是无法,不过陪着齐王演场戏罢了,只是将军务要小心,恐怕太子和齐王不会善罢甘休。” 敬德看看四周无人,说道,“姑娘,秦王虽不曾多言,但在下能看得出,秦王心中从未忘记姑娘,姑娘再忍耐些时候,秦王已经……” 说到此时,盈盈摇了摇头,示意敬德小心,不要再说下去。“齐王命我前来,无非是不知怎么知道当年在晋阳府我曾有幸对将军照顾一二,我仰慕将军的品格为人,怎能假公济私。再说,还有殿下的恩德。” “姑娘……”敬德一时感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走了,将军保重。”盈盈说道保重两个字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眼神。敬德明白这声保重是留给秦王的。 “姑娘……姑娘可有什么话带给秦王吗。” 盈盈回过头来,看着敬德,“不要担心我。” 盈盈随后便只身走了出去。敬德怔住了,他见盈盈走得轻盈,却着实悲。此时此刻,他们这些人的命运都系于一旦,更何况眼前的女子?他正忖思之间,门外却应声而动,敬德哈哈大笑,打开门窗,大喝一声,气吞山河,刺客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擅入半步。 元吉又用同样的方式责难于盈盈。盈盈说,“你明知道会如此,还让我去,恐怕是你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罢。” “事到如今,你还是选择世民?对不对?” 盈盈说,“你错了,我既然已经委身于你,生死就随你去就是了。” 元吉说道,“我今日便让你去死。” 元吉最不满意的便是盈盈那副清淡而把一切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他发疯一般的大肆折磨。盈盈只感到一种彻骨的悲凉和疲惫。她的身体饱受伤害之余,突然很想远离这里,远离这些纷扰,只做远远的守望者,旁观这一切,或者只是如一阵风,一阵偶尔降落到这里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