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淫无度,我大唐江山要是落到他和太子手里,怕也只能重蹈旧隋的覆辙了!” 玄龄趁势说道:“上将所言甚是。所以,上将要决断的绝不仅仅是家中兄弟相争,而是关乎国之命脉,百姓安乐的大事。如今姑娘也时时处处在危险之中,也在期待着上将早做安排,早定大计!” 世民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可是盈盈,我怎么能忍心让她长期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要她坚强,要她为了我……” 玄龄说道:“上将,眼下,这怕也是盈盈姑娘的生存之道了,虽然齐王想方设法折磨和虐待姑娘,但为了能利用她不断伤害上将,还能保住她性命无虞。若没有了这般用处,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上将的心痛,正是齐王所要的,所以上将大可真实表露,过些也无妨,齐王看了也就满意了……” 世民想了想,点了点头:“可是,我实在是心痛难耐,想要保全她的法子竟然如此残忍!……” 玄龄等也是感慨,人毕竟是人,谁人不心疼如此美貌坚强,又无辜受罪的女子。倒是这一舞,却让世民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又多定下来几分。网结 世民回到天策府中,想到刚刚看到的这个闹剧和惨剧,心里很是恼怒和悲伤。恼怒当然不用说,盈盈在披甲阵中那惶恐的舞蹈几乎令他崩溃,更何况她的左臂还受了伤,但他竟然无法保护她。 他想到盈盈最后扶着伤口那遥遥一拜,对他而言不就是最深切的托付吗? 他更加确认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似乎已经正式拉开了序幕。如果说之前的情势是他东征西战平定天下功劳不可磨灭的话,现如今无战事,有功无功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他的布局似乎就还不够。先不说要不要先发制人,就连防御他们不时带来的种种加害,自己也还需要重新部署,一个不慎便是生死攸关。眼见身边依赖他的人越来越多,肩上的责任,让他必须进行一番打算了。 但他下不了这个决心,如果主动出击,就只怕后世之名。而且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总归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那么父皇呢,现在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究竟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呢,隋文帝杀长子杨勇而立次子杨广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父皇一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 那,究竟如何是好?世民心软了起来,他想到父皇从小一直将自己带在身边,母亲也对自己最为宠爱。他怎么忍心去埋怨父亲,甚至是伤害父亲呢。 还有大哥,从小他的感受总是被忽略,如今也已年过三十,也算兢兢业业。 四弟呢,因为相貌不佳,母亲不喜欢他,还是奶娘哺育大的。连姐姐也是最亲近最钟爱自己。 他拥有了这么多得天独厚的爱与情亲,如今如何能做出这种令人为难的事。还是不要了吧。他左思右想,又把刚才刚刚笃定一些激进的想法再一次按下不提,还是看看再说罢。 至于什么太子不太子,也只有听天由命。不过,在他踌躇和迟疑的时候,建成和元吉却确立了坚决要除掉他的决心。 “大哥,刚才这个披甲舞,效果怎么样?” 建成心中隐隐觉得这么多男人如此欺负和伤害一个女子,实在有些过头了,但他表面仍然赞许元吉:“元吉,还是你的主意好,这下子也算是狠狠地报复了世民!” “大哥,以后的事,你要加把劲儿啊。依我分析,现在你的声威德望都有优势,朝中支持你的也是大多数。但是,世民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所以,你若想一劳永逸的话……” “怎么办?” “只有……杀掉他!”元吉冷冷地说。 建成犹豫着,没有答话,只是举起杯来,两人各自怀着深邃的笑,一饮而下。 李渊不堪忍受突厥屡屡进犯,竟然起了迁都的意念。他私下与建成、裴寂等人商讨。两人一向只对李渊的想法曲意逢迎,指出了迁都的种种好处,裴寂认为突厥进犯只为金银绸缎,如果烧毁长安,突厥没有宝物可以争夺,又何来进犯呢。 建成附和着:“迁都之事父皇立意深远,若能迁至内地,则不必再面对突厥来犯之事,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了。李渊听到了深以为然。第二日朝堂便与众人谈及迁都一事。 世民觉得这很是荒唐,于是直言:“迁都一事万万不可。其一,突厥虽屡犯边境,但都是小侵小扰,并未给大唐疆土带来什么大的隐患。现在大唐号令四海,若仅仅为了小小突厥就迁都,岂不让四方邻国笑话,慢慢就都有了不安分之心;二来,突厥国力日衰,眼下虽然还有些战斗能力,但他们内部常有纠葛,日渐瓦解,也就是年的光景;三来,突厥虽然骁勇,但无甚智谋,不是唐军敌手,如果突厥大军来犯,儿臣愿领兵抵御突厥;四来,长安为汉、隋两代都城,声望非其它内地郡县可比,且不说内地尚无可选为都城之地,就算有,仅仅为了一个小小突厥而弃之不用,实在太可惜了,也会被百姓所不解,后世所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