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也许世界不过只是黄粱一梦,梦醒又是一世新界元,又何必苦苦追寻。楚潇远这一世已经很苦,他们希望他过的顺遂一点,可惜老天爷不开眼,让有情人天人永隔。楚潇远一心只想:绵绵此生是他的妻,来生也是,生生世世只她一人,足矣。房间安静的可怕。“我应。”叶瑛出声应下,而后亲自扶起跪地的楚潇远,眼泪无声坠落,连成线。“我想,绵儿也会很欢喜。”此话如一记重锤,砸的楚潇远心碎如粉。不知时间流过几何。白沐棉感受到身体溃散的力气逐渐回笼,挣扎几息,等自己完全掌控回身体的主动权,试探着睁开眼睛,接受来自外界的温暖,整个人从未有过的温热,那是她穿越异世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暖。洗涤,重生。这是白沐绵的第一感受。睁开眼环顾四周,一股陌生气息迎面袭来。(这是又穿越了?)白沐绵抖抖心中不切实际的猜想,大脑试着支配身体,手上稍微有点气力毫不犹豫对自己上下其手。摸到再熟悉不过的人体构造暗暗松口气。(还好,还是个人。)作者大大:无语,你是我的女一号,不是人还能是个啥,真拿自己当天蓬元帅了?白眼给你。白沐绵:……就无语。只起个身就已用去大半力气,白沐绵暗骂:不是,重个生怎么没头没尾的,就不能考虑下穿越者的感受吗?感觉自己像中了十斤蒙汗药加十香软骨散的难受,心里骂的有点脏。如果能说话,感觉她能骂到爽。骂累了,闭上眼睛一边休息,一边回忆昏迷后的情况:当时她只觉得身体突然好似被冰封般,身体变得僵硬,浑身冰冷透骨,除了意识,好似失去身体的主导权。父亲母亲同意了镇北王楚潇远的请求,本应喜庆轰动的大婚在她生死一线的危险下进行。她看到那个身着大红喜袍的俊美少年从二哥背上接过自己,小心翼翼放进只有八人才能抬起的婚轿。额,轿子太大,红绸帷幔,微风拂过轿里的人若隐若现仙气飘飘,轿顶的龙凤呈祥腾飞俯冲朝下,奢靡程度比前世电视剧上的仙车毫不逊色。八名壮汉抬起轿撵毫不费力,迎亲队伍浩大程度也是令人瞠目,几乎全京都都披上一层红,足以容得下三辆马车并排行驶的的路上铺满红绸,路两旁两步一岗的兵士舍弃长矛,个个身穿鲜红束腰劲装,连束腰的带子都是红色。白府,不,现在应该说是威远侯府了。大楚文臣稀少,但各府衙部门的执行能力不是盖的,皇帝一同封赏第二天礼部就将一应牌匾事宜全部安排妥当。纵使一直以武力治国的大楚,也不得不让白沐绵佩服,就这执行能力,能在四国成包围趋势的情况下屹立不倒,可见一般。大婚仪式隆重且盛大,阵容比皇上大婚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漫天花瓣雨飘飘洒洒一整天。从她昏迷到大婚不过两日,一切好似尘埃落定般。白老太太当天被送出府遣送回老家,连同其他三房好大一家人,走的狼狈不堪,却没一人敢反驳哭闹。等一切归于平静,她静静躺在婚房,身下并不是柔软的婚床,而是不知道楚潇远从何处寻来的暖玉床,躺在上面虽改变不了什么,但也不会再让靠近她,触碰她的人受冰冻之伤。自从白沐绵不知种何物昏迷,任谁碰到她都会被她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冻伤,就好似中冰毒般全身冰封。华毅那次如若不是楚潇远反应够快,恐怕坟头草都要长起来了。也就在白沐绵无聊躺在暖玉床上无聊时,变故发生,母亲叶瑛推门走进床前,只短短两天母亲便瘦脱相,整个人精神迷离,两鬓白发骤生,整个人好似一下老了二十岁。“绵儿,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母亲却因自己怯懦对你不管不顾,让你自小受尽苦难,只要你醒来,母亲愿余生青灯古佛一生吃素。”白沐绵好想说一声她不怪,她知道那是母亲产后抑郁之症,是母亲担心被追杀关头无法保护自己的担惊受怕导致,是母亲不一样的爱,她不怪。“这块玉佩你还记得吗?呵呵,看母亲又犯傻了,这玉佩不见时你刚出生,再出现又是在哪样的境遇肯定不记得。”叶瑛似乎想到什么,哽咽半天缓不过气,白沐绵神魂急得不行。“其实,有关这块玉佩还有件事母亲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叶瑛缓过来的这句话让白沐绵安静,精神瞬间紧绷,当她极力想听清后续时,只感受到手心被塞进一物,那瞬间的温暖好似春日暖阳,一棵嫩小的种子慢慢发芽,只觉浑身被温暖包裹,好似在母亲肚子里般安稳。也就是在那一刻,白沐绵失去所有意识,再也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事情,魂魄亦陷入深深黑暗。:()寸心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