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对于汪彤儿的拒抗不但不恼怒,还放下身段跟她轻言细语道:“彤儿,你可别小瞧这座古镇,据说大禹治水打此经过。女娲补天也在这附近的衔过石头的。”此时的谢玉珩像个解说员,他的声音是那种很低沉很性感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就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一片树叶上。“哎——!”汪彤儿只能在他不察觉暗处,无力的翻着白眼,叹出一口长气。这还是那个朝堂上炙手可热,权势滔天的谢总督吗?今日莫不是遇到个假的谢玉珩?也难怪汪彤儿有此想法,一向高深莫测,不怒而威,甚至沉稳内敛的可怕,根本不会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谢玉珩,今儿太过诡异。诓人也不能这么个诓法,还大禹治水,女娲补天呢?谢玉珩察觉出小姑娘小脸上好像有一丝被自己说动的神色,抿唇靠近过来,用手中黑色裘皮大氅把汪彤儿的小身子一裹,使出轻功来,“啊?”在汪彤儿的惊呼中,几个飞跃便登上驿站最高的屋脊上去。到了这屋脊上,汪彤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屋脊陡峭且滑不溜秋的,不好借力,她是坐又不敢坐,站又站不稳。只能被谢玉珩给搂在怀里。抬眸便见他讳莫如深的眼神,清湛的眸子如染了墨,情绪浓郁深不见底。唉!这么尴尬,还带股说不出来的暧昧跟旖旎,她还有什么心情看星星?还不如社死算了······汪彤儿心里尴尬得不行时,猛然想起来自己要把治瘟疫的药方子是娇娇表妹的事坦诚告知给忘了,此时刚好做借口。再说,治瘟疫的功劳自己不想居功。不然,自己在皇帝跟谢玉珩眼中岂不是个无所不能‘神级’的存在?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清澈的水眸看着近在眼前的谢玉珩道:“谢大人,送我回房,我要跟你还有先生有要事解释。”汪彤儿此时也不跟他咬文嚼字对自己贱称了。谢玉珩虽说有那么一刹那的不愿,不过,此刻跟小姑娘近距离的接触,已经是这几个月来的出乎意料谢玉珩饭后遇见陈娇娇马车里的中年女扮男装的夫人,回去立即就叫黄宇前去打探她的来历,没想到黄宇竟然没查出来此夫人是谁?黄宇不知道,只有站在一旁的徐锦珅跟正在客房打理的小砚猜测到是何人。小砚哪知道主子爷在查汪彤儿马车上的陌生的中年夫人呀?不然,他肯定猜出来那人是华老夫人的。他的任务是伺候好主子爷的生活起居,有着严重洁癖的谢玉珩,每到一处驿站,都是小砚给他把客房里的铺席等一应用具,换成自带的铺席跟用具方行。徐锦珅听到谢玉珩口中的描述,心知肚明。早在第一天晚上,徐锦珅便觉察到了汪彤儿马车里出现一个中年文士。几次观察下来他当时还不相信,那位中年文士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华老夫人。他其实时时关注着汪彤儿,原因呗也是之前做了几个月她的随从,保护她习惯成自然了。因此,不用他自己去瞧就知道谢大哥嘴里的那位女扮男装的中年文士是何许人也?只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秦玉这次跟自己都没丝毫透露,他得为她保守秘密。同时徐锦珅也是奇怪;华老夫人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瞒着自家夫婿,悄悄跟着过来凑什么热闹?汪彤儿从外面回客房,没想到先生还没离开,“先生,”汪彤儿瞟了眼坐在那儿的娇娇表妹一眼,对华闻阁关心道:“先生您还没去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