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做法有问题吗?”他咬牙问道。楚珞珈呵笑一声,眼眶却止不住地开始泛红,他哽咽着吼道:“我就是想让他们离你远点!你看不出来他们惦记你吗?还是你很享受这种感觉,你也要像那些男人一样娶回来一堆小老婆气我吗?我告诉你你别想,谁敢多看你一眼我就剜他们的眼,敢碰你一下我就砍他们的手,你只能跟我好!”他有点想哭,因为他知道只要哭一哭,郁枭就会来哄他,可身体却在顽强地和哽咽做抗争。以骄横为剑,以伶牙为矛,他不懂自己这股子莫名其妙的强势从哪来,他彻底变成了一只捍卫领地的兽,失去了示弱的本领。郁枭上前来,缓缓捧起他的脸,一瞬间那没来得及赶回去的泪珠就顺着眼角脱逃,很快被轻柔地用指腹揩去。珞珈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一次无论他如何瞪大眼睛去寻找,他都再难从郁枭眼里看到半点妥协与温柔。“你现在像个疯子,”他冷冰冰地说道,“好好冷静一下吧。”话音落,抚在他脸上的手也随即撤了去。而他又一次看见到了熟悉的背影,一如从前那般高大挺拔,也一如从前背离他而去。“你上哪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嘶吼出来,声音喑哑还带着没消化掉的哭腔。郁枭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很快便又继续走了下去,摘下墙上的大衣挂在臂弯里。“你回来!”珞珈不死心地追上去,他扒在楼梯的扶手冲他喊着,“你回来!你敢扔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让你从来……”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起来,他腿一软,还从楼梯上跌了一跤,摔的屁股生疼。“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喜欢我呀……”他看着紧闭的门扉,喃喃自语道。群英刚经了一夜的狂欢,第二天打扫起来着实费了一番力气,营业也比平常要晚了一些。郁枭是今天店里的第一位客人。“你这是被霸王硬上弓了?还是现在流行牙印项链啊,咬得这么深,占有欲挺强啊!”原野被车婵娟扣下来擦玻璃杯,一抬眼就看见郁枭魂不守舍地走进来,还坐到了他跟前儿。郁枭闻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原野,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开视线,小声嘟囔了一句,“气死我了。”“怎么了这是?”原野瞧见他的这副模样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他踩着高脚凳去吧台最上面的柜门里,掏了瓶好酒出来,刚想看看车婵娟在不在附近,就和她那一双怒睁的杏眼对了上去。他连忙跳下来对着车婵娟指了指郁枭,用乱七八糟的口型和手势一顿笔画。车婵娟还有些介意昨晚的事,连带着郁枭也不想理,只是“哼”了一声扭头去巡视其他工作。“和那戏子吵架了?”原野拿过一个刚擦好的玻璃杯递给他,倒了小半杯又问道:“我这么语气开心是不是不太好。”“去你的。”郁枭骂了一句。“说说,让我乐呵乐呵。”酒劲儿有点大,小半杯下肚胸腔里就起了舒舒服服的灼烧感,连带着他心里的气和委屈都一起晕染开。“他把我最喜欢的画给撕了,还怀疑我和画上的人有不正当关系,”郁枭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眼睛忽然一红,又补充了一句:“不不,他怀疑我和所有人都有不正当关系,他甚至都不能忍受我抱一只狗!”“那你有吗?”“我没有!我和那些人清清白白。”郁枭把大理石吧台拍得啪啪响“不对啊,我可听你家三爷说,你在国外因为聚。众。淫。乱被抓过啊?”“那是有人恶意举报!就我画过的第一个男孩,他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但是我没干,他出门就把我告了,我和人家语言又不通,晁利安也不在,解释了也没人听得懂,他们就给我抓进去了。”“我就纳了闷了,那些个白花花的身子就在你眼前,你是怎么忍住的?”“我在画画,我哪有脑子想档子事。”“连送上门来的都能拒绝?”“他身材是不错,但是体味太重了。而且我又不喜欢他,人又不是野兽,脱了裤子就能干。”郁枭没好气道:“而且你说他凭什么怀疑我啊?真要深究起来他不正当的男男关系少吗?当着我面都敢对别人露大腿,还冲他们……还笑成那个样子,我逼问过他什么吗?我阴阳怪气说过他吗?我说了要把他身边那些人的胳膊腿都打断……”“小点声,小点声,这么多人呢,传出去你就又出名了……你还是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