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枭卡着他的下巴捏开他的嘴,又深又狠地亲了两口,珞珈还是不太在接吻的时候会换气,没一会儿挣扎的手脚就软了下去。“你是不是欠。操?”郁枭在他脸蛋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楚珞珈眨巴眨巴眼睛,反应显然没有昨晚那么积极,他诚恳地商量道:“明天行吗,我得缓缓,后面还有点……”下面的话就被郁枭再度覆上来的吻给堵没了。阳光晒到身下的床上,还有他半干的头发上,似乎连头发丝之间的香氛都被无限的蒸发了出来,呼吸显得格外多余,他的嘴唇被吸吮的发麻,却仍然笨拙这伸着舌头去回应着,他好像爱上了这个感觉。比他先前撞得门牙生疼的亲亲舒服多了。“起来,我要换床单。”如果郁枭没有在刚刚你侬我侬之后撂下这么一句就好了。整整一个上午郁枭都在浴室里洗洗洗,洗完被单洗床单,洗完床单又洗裙子,连珞珈盘腿坐在门口磕了一地瓜子皮都没注意,一直到他抱着洗好的东西准备出去晾晒时才看见,当即给他揪过来塞过打扫工具,强行让他扫了一边屋子。珞珈本来不爱干这个,可他看郁枭洗东西的认真劲儿怪吓人的,宛若一只勤劳的小浣熊,生怕郁枭等会儿一个想不开再给他抓进去在洗一遍,当即哼唧都没哼唧一声,拎着家伙什就跑上了楼。一连几个晴天,像是要弥补先前的风雨一般,郁枭擦拭干净晾衣绳,再把衣物有深色到浅色地挂了上去,一抬头就能看见玻璃后面的楚珞珈东一下西一下地扫着地,一点都不认真。他却忽然笑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一种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的错觉,他甚至开始环顾起门前这个光秃秃的小院子,等到来年春天,他要在门口种上大红色的月季花,中间再穿插上几朵黄的,绿叶每天都要喷一喷水,擦一擦灰,让它保持绿油油的姿态。再到夏风翩翩起,虫鸣和上细雨,他定要将楚珞珈扔到花丛里,选两朵开得最红,一朵让他衔在嘴里,一朵别在他鬓角,看他被花团簇拥着探出头来,脸上的笑比那些个花儿还要媚上千万倍。《破佛刃》郁枭靠着栅栏门站着,伸长手指对着门口的小院子比比划划,脑中已经迅速构建出繁花盛开的夏日景色,全然没发现二楼的扫帚拖把早就被扔到了一边,惨兮兮地在地毯上晃了晃才停下,抛弃它们的人正在房里搞破坏。狐狸的打洞本领强,拆家本领也不是盖的,他从长桌旁边的话筒里翻到了郁枭回国时一块儿带回来的油画,就好奇地展开来看,很快就被里面一个个白花花的身子气得嗷嗷叫唤。画卷展开,不是妖艳性感的红发娼。妓,就是争着睁灵灵大眼睛的清纯少女,这些他还忍,毕竟将军的癖好打从上辈子开始就非常不怎么样,最让他愤怒的是一个蓝眼睛的金发青年,郁枭一连给他画了几十幅的像,穿衣服的不穿衣服,还有穿不让描述的衣服的,神情姿态也各异,有僵硬冷漠的,也有自然微笑的,更有大胆挑逗的。楚珞珈是勾引男人的好手,他太看得懂青年眼里不加掩饰的邀请,并且随着眼神的变化,呈现到画面上的肢体动作也越发得心应手。那被细致勾勒出来的毛发与胸部的轮廓,无一不在彰显个青年躯干特有的野性魅力,而那双蓝眼睛,又透着一股狐狸特有的妖媚劲儿,让他不由得想起郁枭常挂在嘴边喋喋不休的那只蓝眼睛狐狸。他手一下就哆嗦起来,将画卷上的青年撕了个粉碎。“个狐狸精!”晚秋的日光里,狐狸精本尊口不择言地骂道。上楼来寻他的郁枭正巧撞见他把画卷的碎片扬了满地,没看清他扬的是什么,只是骂了一句,“小混蛋,你偷懒就算了,还给我搞上破坏了?”不过很快,他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画上那男的是谁啊?”珞珈抱着手臂靠在桌沿上,他背着光站着,阴影将他眼里那股子咄咄逼人的劲儿无限放大了出来。“他喜欢你是吧?你还挺招人的?”郁枭沉默地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碎片,良久才沉声道了一句:“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我过分……?”“对!从你医院无理取闹开始,再到你当着那么多人无缘无故欺负车小姐,现在又撕我的画,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撒撒娇混过去?”“哦,所以你现在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凶我是吗?!你还说你和他们没关系是吗?”郁枭别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张脸不知为何让他感到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