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晚的脸被他捧住,被迫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清冷精致的脸庞好像一块白玉,褪去了往日里的淡漠,像是盛满了清澈的湖水,一眼就能看到底。陆湛心都要被她看化开了,难得看到她这样软乎乎的时候,痴迷地看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贴着她的额头蹭蹭她的鼻尖,继续逗她:“嗯?陆湛是你的谁?说不出来就要接受惩罚了。”一句话,就好像是被戳到什么开关,还是被什么敏感的词刺激到。虞岁晚眸子瞪圆了几分,从他的眼睛上挪开视线,盯着他的唇,磨了磨牙,忽然一口咬下去,咬偏了,磕在了他的下巴上。“嘶——”陆湛猝不及防被咬一口,尖锐的虎牙磕在他的下巴上,发出碰撞的闷响。他站直身体,肇事者呆愣地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他。陆湛还以为她磕着牙齿了,顾不得自己的伤,伸手拨开她的手,抬着她的下巴,声音严肃:“别动,张嘴我看看。”虞岁晚闭着嘴巴摇摇头。陆湛不跟小醉鬼讲道理,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小醉鬼乖乖张开了嘴。洁白的牙齿整齐又锋利,一颗蛀牙都没有,红艳艳的舌头搭在温床上,看起来也没有出血。陆湛仔细看了半分钟,放心下来,才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圈浅浅的齿痕残留在他的下颚处,中间是门牙咬的两条横着的,外圈是圆圆的小洞。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沙发上的小醉鬼看起来乖巧得很,一副我很好欺负的小可怜样,实际上冷不伶仃就会给人来上一口。他蹲下身子,和沙发上坐着的人齐高,沙发上的小醉鬼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陆湛舔了舔后槽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为什么要咬我,嗯?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小祖宗?”虞岁晚垂下眼睛,又忽然睁开,清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声音很轻,又带了点委屈:“惩罚,咬……”陆湛愣了一下,下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上辈子虞岁晚经常在外面拍戏,作息不规律,陆湛不在身边就经常让助理盯着她吃饭。只是某人胆子实在是大,只要不在陆湛视线范围内,瞒天过海熬夜拍戏的事情十有八九。那时候陆湛性子还算内敛,一向不擅用言辞表达自己的心意,完全没有现在的茶艺水平,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嘴上不说话,只能在床上折腾回来。至于虞岁晚说的咬人,天地良心,陆湛对天发誓绝对是冤枉。就这么一个祖宗捧在手心里,骂不得打不得,气急了只能咬她几口解解气,倒也不是真的咬她,只是含着轻轻磨几下,知道她皮薄肉嫩又怕疼,又顾及着她要上镜,连印子都舍得吸出来。现在喝醉了,还要被反咬一口,上辈子咬的她,一口就被还回来了。虞岁晚盯着他下巴上的牙印,伸手去摸了摸,陆湛任由她摸着下巴,将旁边的毯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捉住她的手,塞进毯子里:“好了,乖乖坐好,我去给你煮一点醒酒汤。”虞岁晚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一双桃花眼半垂着,安静地抱着毯子盯着他。陆湛算是发现了她喝醉酒后的规律,很好说话,很乖,不吵不闹就是有些反骨的固执。陆湛摸了摸她的头,站起身去厨房。虞岁晚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厅,想了一会,把毯子丢到一边,起身跟了上去。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陆湛拿着勺子站在灶台前等水烧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一回头,发现沙发上的小醉鬼又跟了上来,踩着拖鞋上来挨着他,站在灶台前往锅里看。大概是晕了有些看不清,脑袋都要伸进锅里了。陆湛将她的脑袋拨回来:“怎么了,还怕我偷偷下毒闹你肚子?”虞岁晚固执地挤过来要往锅里看,甚至还想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勺子。陆湛怕烫着她,干脆单手绕到她的大腿处将人抱起来,让人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将人往上掂了掂:“乖一点,别乱动。”视野变高,虞岁晚垂着眼睛就能看到锅里的场景,像是被封印住一般,终于是安静地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不乱动了。陆湛一手抱着她,一手将汤煮好倒在碗里,连人带汤一起往客厅走。汤刚刚熬出来,还需要等一会儿才会凉。他把人放到沙发上,虞岁晚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又伸手去摸他下巴的牙印,摸了摸又想张口去咬。陆湛把她抱在怀里,明知道喝醉的人是选择性耳聋,还是无奈开口:“轻点咬,小鬼,我以前可不是这么惩罚你的。”这次怀里的小醉鬼倒是听清楚了,犹豫了片刻,张口含住了他的耳垂。温热的唇瓣覆盖在耳垂上,濡湿的触感传来,甚至能感受到牙齿在耳垂上试探性地磨了几圈。陆湛身子一僵,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混合着酒香和淡淡的体香,一瞬间感官的刺激在脑海中炸开,呼吸声瞬间急促起来。陆湛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连呼吸之间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腰间的手隔着单薄的毛衣不受控制地向里面伸去,手臂将她箍紧在怀里,灼灼的温度几乎要通过手掌烫伤手心的微凉细腻的肌肤。虞岁晚拽着他的领口,仰着头有些承受不住地后退,陆湛按着她的后脑勺,呼吸紊乱,指节用力,带着不容质疑的强硬。虞岁晚仿佛要被他融入身体里,腰被他钳制住,整个人往后仰,双手无力地从他的脖子上滑落到他的小臂上,虚虚颤动几下。暧昧的气氛攀升到了顶峰,空气中只有吞咽的水声和鼻腔处发出的呜鸣声。这时,指纹锁开门的声音响起。陆湛瞬间睁开了眼睛,越过怀里人的肩膀向门口看去。:()黑莲花重生,从校园杀到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