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可每个自强自爱的女孩。”
她说完,看着明雀一转话锋:“但我还是奉劝,女孩子在感情上选择一个匹配自己各方面条件的男人才能幸福。”
“够得太高,摔得越疼。”
明雀从她的话里,从她的态度里,明明白白感受到了。
关流筝打心眼里,从认知,从对这个世界的观念里——就看不起她。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阶梯上的人。
关流筝愿意认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过三两句夸奖,不过几句鼓励。
但是也仅仅只是自高向下的怜悯。
五年前后,她都觉得小门小户的明雀配不上她的儿子。
明雀可以匹配任何一个优秀的男孩子,但,绝对不该是娄与征。
“他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关流筝挎着皮包,抚摸着上面细腻的纹路。
“姑娘,别再执着了,你这么优秀明明有很多选择。”
“我只是一个靠写书教课立足的女人,就算不同意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她暗示明雀:“但有的人和我不一样。”
方才还能勉强应付的明雀听完这些,防线一点点决堤,呼吸不禁随着过去的事变得压抑。
…………
晚上十点半。
天气预报今夜本该降落的小到中雪始终没有开幕的迹象,昏黑的天阴沉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生冷的湿气。
接到酒保打来的电话,娄与征从炼锋游戏公司开车赶到library酒吧。
他看了眼腕表,车窗玻璃上不断接着淅淅沥沥的雪点。
前方红灯还亮着,娄与征扶着方向盘,蹙眉纳了闷。
她一个喝三杯就醉得断片的人,最近怎么跑酒吧跑得这么勤快?
之前多少次喝多了酒难受得半夜叫胃疼,想吐又吐不出来。
没事找不痛快呢?
不长记性。
绿灯亮起来的瞬间,娄与征单手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排在最前面的白色越野车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三分钟后,车稳稳停靠在酒吧旁边。
这附近小酒馆和深夜食堂很多,他逆行于几个叫了代驾的酒醉客人,直向library走去。
娄与征走进橱窗暗门,进了店迎宾的就是给他打电话的小哥。
话还没说,他环视酒吧一楼,问:“人还在?”
小哥点头,给他指了个方向:“小嫂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晚上七点钟到的,喝了不少。”
娄与征瞄着远处窝在吧台边缘,靠着胳膊已经半趴下,缩成一小团的明雀,沉了口气,问:“比那次喝得多?”
小哥回忆了一下,想起所谓的“那次”是哪次,点头:“没有那次点的酒度数高,但是她很了很多了,特调和shot加起来有六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