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缇宁不由得多看了裴行越几眼,裴行越也没多认真的学画,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今天他心情好,其实缇宁更觉得他心情不好,但诡异是,今日他挺好说话,于是缇宁赶紧多问了几个她不明白的地方。裴行越一一解答了,然后又把笔塞给缇宁,说:“阿宁,你把你那个世界的东西画一下。”“啊?”“随便画,比如你老家前的那颗柳树,你的大学……”缇宁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裴行越,又垂下眼看着他塞进她手里的毛豪。她不抗拒画那些东西,反而随着时间记忆越发模糊,她巴不得画下来。这一画就画到了晚膳时分,裴行越在缇宁这一起晚膳。眼晚膳过后,缇宁没有继续画画,但见裴行越没有离开的打算,在她卧室里寻了个话本看下去,缇宁忍不住旁敲侧击,“四爷,天色不早了。”裴行越头也不抬,“你要睡了吗?”“不不,”缇宁赶紧摇头,小声地说,“四爷再不走,就要赶夜路回王府了。”“谁说我要回王府了。”裴行越笑了一下,“我今晚就住这儿。”缇宁:“…………”像是察觉到了缇宁的不愿意,裴行越挑了下眉,语气暗含着威胁,“你不愿意?”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有股怒气。“怎么会呢?四爷愿意在那儿歇息就在那儿歇息。”既然他不走,缇宁也懒得继续等着他,她去隔间沐浴更衣后,换好寝衣后,便躺在了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肩膀被人戳了戳,缇宁揉了揉眼睛,裴行越坐在床边,“给我擦药。”裴行越那天受的外伤有三道,两道在腰间,一道在左臂,幸好都不深,五六日过去,已经开始结痂,缇宁给他上了药,重新睡在床上,可能是好几个月都一个人睡,这次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竟然有些不习惯。见缇宁一直都没有睡着,裴行越伸手环住她,缇宁浑身一僵,裴行越有些滚烫的呼吸全都洒在脖子上,缇宁痒酥酥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裴行越轻笑了声,“阿宁,给我唱只曲吧,唱你们那边的。”缇宁扭了扭,“我们那边的调子很不一样。”“无妨。”既然他这么说,缇宁也不客气了,她略一思忖,坐起身来,又低下眼看了看脸上笑吟吟但气场很危险的裴行越,狗胆包天,唱了首气势汹汹代表着自己的反抗精神的国歌。裴行越一愣,末了忍不住轻声抖动,声音带着笑,“阿宁,躺下吧。”话落,唱了半晌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缇宁就被裴行越拽到了自己的身下。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日六一周!!我一定能做到的啊啊啊啊啊啊。逃跑裴行越一连在缇宁这儿呆了两日,第三日早晨,缇宁实在是忍不住说道:“四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什么不太好?”裴行越问。缇宁振振有词,“如今王妃病重,身为,”她顿了下,继续说,“我知道你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在世人眼里,她是你亲娘,母亲病重,儿子却在外面和外室厮混,对你的名声不太好。”“我在乎名声吗?”“四爷想过以后没?”“阿宁操心的事还挺多。”“那不是关心四爷吗?”“我用不着你那个小笨脑袋关心,关心好你自己就成。”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告诉她,“不过接下来几日,我有事,也的确来不了了。”裴行越这么说,当天早上就走了,晚上也没有来。翌日缇宁在院中吃完晚膳,玉萍来了。“玉萍姐姐,你吃晚膳了吗?”缇宁迎上去问。“刚刚用过了,”玉萍回了一句,目光朝着四周看去,而后问道,“四爷今日没来吗?”缇宁愣了下,回答道:“你找四爷有事吗?”“没,没有,”玉萍立刻否认道,语速有些快,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不过这点子异样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她对缇宁说,“只是前几日听说四爷日日都来,我不好来找你聊天。”缇宁并未多想,“四爷说接下来几天都说有事,没空过来。”“真的?”玉萍脸色微喜。缇宁觉得玉萍有点奇怪,“玉萍姐姐,你怎么了?”“没,没什么,缇宁,我就是,”玉萍避开缇宁的眼神说了一句,又见缇宁不解地看着她,玉萍让香兰下去。她握住缇宁的手,沉思了片刻,才苦口婆心地说道:“阿宁,若是你喜欢四爷,便努力让他心里有你,你这么美丽又聪明,一定能得偿所愿的,若是不喜,就要多为以后打算了,多攒些银钱,虽然被称为阿赌物,但这些东西最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