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弋轻嘲,何时这麽瞻前顾后过。
隋英再次翻身,蒋弋居高临下。
“你,”她让了下,“你要不要休息。”
话音刚落,蒋弋直接躺下,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还得寸进尺地去扯她的被子,隋英拽着不放,“那边有毯子。”
“你是想要个靠垫吧。”
心思被说中,隋英干脆起身,“那我去沙发上睡,…蒋弋,”他像对待植物人一样,大掌拖着后脑,慢慢放下她。
“沙发太小,我又不是没给你当过靠垫。”
隋英脑海里浮现出喝醉酒那次,稀里糊涂的和蒋弋拼车,然后拼到他公寓里去。
然后,他在她脖颈上留下了恶劣的红痕,还在她肩上咬出牙印;她好像也抓伤了他的皮肤。
那晚,他们……
停止胡思乱想!隋英不自然地转过身,“那次我喝醉了。”
蒋弋淡淡“哦”了,没有下文,也没继续抢她被子。
隋英背对着他,现在睡沙发显得矫情,可这样躺一晚上实在难受。除了喝醉那次,两人从没有一张床上睡过。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麽关系?
他现在知道她弱听弱视是受伤,她骗了他,为什麽不质问?她还特意重新想了个理由,就等着解释给他听。
她是工科女,逻辑严谨,她想出来的理由,比苏韫想的感冒更有信服力。
可他不问。
哦,他要结婚了,也就没那麽想知道以前的事了。
他连她和贺兰琛假结婚的事都不追问,应该是真的不在乎了吧。
那他现在是什麽意思?
知道她的情况很不乐观,有点心疼,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得知初恋病重,放下未婚妻,又跑来照顾初恋。
绝大多数人都会带入未婚妻,痛骂初恋。
隋英抿唇,心里钝钝的,明明已经尽力躲开,还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牵扯在一起。
身后传来轻咳声,鼻息声滞涩,她缓缓转头去看,他亦将后背给她,身上只穿着薄毛衣,宽肩挡住了大半窗户光线。
又几声咳嗽,隋英一时心软,捏着被角给他盖上。
蒋弋转身,自然地盖被子,还往她这边挪了挪。
像倔强的小猫,就等着主人稍微哄一哄,就这台阶下了一样。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不对味,他气息灼热,还有熟悉的松木香,以及,他用脚尖勾了下被子盖上,被单晃动,最后缓缓落在她腿上,像羽毛轻抚……
瞳孔渐渐放大,隋英猛地转过脸,脸颊擦着他鼻尖,一声滞喘。刚刚他们……隋英只能转过身,将他身上的被子又带走。
蒋弋又不是受气小媳妇,很自觉地再往她身边挪,手脚并用,自己盖被子。
被单起起落落,隋英很不舒服,往前再挪了下,腰上却被一只手臂禁锢,她登时僵硬不敢动。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