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输了,”林彦儒一边说,一边将物证袋摆出来。
“这是侯平原缝在身体里的监听器。”林彦儒像才想起来一样,“还好手术顺利。”
崔小俊眼角抽动,但他忍住没问,这说明他对自己的下手是有信心的。
这一点刺激不到他。
“这是你的手下作为污点证人的笔录,和他偷偷录下来的和你的对话,”林彦儒说,“至少你的眼光很不错,他确实很能干。”
“这是痕检提取的脚印,你分别走到两名死者身后杀死他们时留下的。”
“这,”林彦儒继续说,“是你将金局长的头按在椅背上用力折断他的脖颈时,不小心刮在你自己衣服纽扣上的,经鉴定属于金局长的头发……”
“这不可能,”崔小俊脱口而出的否定,但他咳了一下,迅速改口,“他也在吗?这太遗憾了……”
林彦儒意气风发的笑了:“你看,其实到现在,抵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你自己也知道我哪些话是在诓你,哪些是实实在在的。”
崔小俊的脸色青红交加,他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林彦儒开始播放当晚所录到的音频:“你在控制住他们之后就搜了身,可惜,侯平原将它缝在自己的阴囊里。”
“他离你很近,近得你每一句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崔小俊的身体瘫软,他的脸色灰败,就像他的人生,从此刻起终将一溃千里。
“警方现有的证据并不在乎有没有你的认罪供述。师兄,无口供定罪的程序已经很完善。十年前你做错了一个选择,如今该为这个选择承担后果了。”
他就像不经意的问起一样:“我实在不明白,侯承勇为什么会跑到派出所对面跳楼自杀?”
崔小俊还在负隅抵抗:“有这样的事吗?我不知道。”
林彦儒的心一沉,这个答案,会不会已经没有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不会承认的,”赵坤说,“当年的知情人都死了,承认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何止是没好处,”林彦儒说,“现在虽然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局面,但别忘了一点,侯平原和孙威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主观恶意同样不轻。”
承认十年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只会证明他案发时的主观恶意很大,他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感觉到挫败的林彦儒刘璃打了个电话,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