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恩如实回答他,说:“从你让玄鹄看住我的第一天。”
顿了顿,又说:
“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我全听进去了,也知事到如今,顺水推舟娶了那大沧公主才最好,可我还是不甘心,我很妒忌,我从不知自己竟是个这样善妒的人。”
李熙支支吾吾地点头,挣扎力道渐小,悬着的心终于全死了。
裴怀恩了解李熙的性子,知道李熙每次都看似不愿,但等真的动了欲,却又无比放浪,于是越发放肆地对他上下其手,撩拨抚摸。
“别动,你在这里陪我一次,我让你娶她。”裴怀恩低声说,甚至想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还是说……你想把人喊回来,让她亲眼看见你跟我好?”
李熙喘息急促,裴怀恩早已松开了他的腕,摸进他的衣裳里,这让他不得不主动屈肘撑着身前树干。
“只要、只要在这里……一次,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是么?”李熙不放心地问,“以、以后你也不能再提……你放心,我只要两年,我不会碰她的。”
裴怀恩“嗯”了声,掌下抓到两团白软的肉。
李熙被磨得有些受不住,他虽是皇帝,却因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教导,有着一副比瘦马名妓更贪婪的身躯。
裴怀恩恰在此刻咬住他的耳,温声对他循循善诱。
“别总急着拒绝我,我能做很好,你难道就不想要么。”裴怀恩笑着说,“每次都等浑身发烫了才点头,这会让我觉着你不是爱我这个人,而是爱我这双很懂你心思的手。”
李熙额头抵着树干,脑子里还在努力思考。
“至少……至少别用这张脸。”李熙说。
裴怀恩却不听,一双手依旧仿佛长了眼睛般。
“这不是正好么?”裴怀恩执拗地说,“也让我瞧瞧,你这小骗子是否跟谁都能这么热情。”
李熙耳朵尖,听出了裴怀恩的弦外之音,连忙说:“我跟赫连景没……呜。”
“……”
“好吧我坦白,我跟他抱了,也亲了,但我们再往下就真什么都没了,你、你别……别……!”
裴怀恩伸手捂他的嘴,“嘘,别再说了,我在意的不是这些,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李熙又快哭了,气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裴怀恩,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李熙欲哭无泪,声音明显有些哑,“总不会是因为我让你入女棺,我……”
话说到了这,肩膀猛地一颤,再开口时就是真的哭腔了。
“别、别弄,我错了,可我也是真想跟你埋一块,你如果不愿意,咱俩就换换,反正、反正我要跟你埋一块,这……这是圣旨,这没得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