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南,我来开车。”他果断上前,被谢厅南轻推开。
“你科目三还挂过一次呢,你开车,我不放心。”男人唇角勾笑,眼神却有着涣散。
正要上前拦下上车的谢厅南,却被男人先行一步上车,并迅速带上了车门。
车子在下一秒便飞了出去,闪的一旁的谭定松趔趄了一步。
“厅南情绪不对,快一跟上他,如飞联系你的户外救援队,近尧负责追,我来联系警局的赵叔。”
虞晚晚在二楼飘窗处看到的景象,便是四辆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
很快,就成了四个黑点。
只有一年的相爱时间,小姑娘还衡量不出,那个平日里看起高冷难近的男人,对她的爱意深浅。
或者,连谢厅南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红了眼,发了狠的往前开,油门踩到了底,在速度和快感中麻痹自己。
他果真把车子开到了京郊的一处荒郊野岭。
邢如飞提前联系好的专业救援队,用了四辆车子,联合把谢厅南的车子逼停。
冯近尧第一时间把人从驾驶座拉出来,红着眼,狠狠的打了一拳:
“很好玩是吗?谢厅南你踏马给我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为一女人,我特么都想替谢老爷子把你扇清醒。”
“来啊,那就扇。”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
冯近尧知道他气不顺,又被逼停了。不让他发泄出来的话,憋着更难受。
那就豁出去自己。
他一手扯烂自己的衬衫,甩手扔到了谢厅南身上:“给你一白旗,打不过就举起来,昂?”
“艹!”谢厅南晦气的把那破烂的白衬衫扔远,大长腿抬起来就踢了过去。
冯近尧也不示弱,人躲闪的时候,也照着谢厅南锤了过去。
两个高个子强壮男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谭定松冷脸立在一旁,邢如飞还点了根烟,倚在车身,看也不看。
见惯不惯了,连打架事件都能精准无语给算出来,二十分钟左右就能消停。
打完一架就会好。
只是,这次,谢二爷气不顺,老冯要遭殃了。
他瞟了一眼救援队的领队:“车里拿来医药箱备着。对了,后备箱我放的两瓶royalsate(苏格兰皇家盾牌),顺便拿过来。”
谭定松始终看着那打红了眼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那双稳如深海的眼睛里,有很多的欲言又止,看的久了,双眼被模糊的雾气笼罩,在某一刻,成了泪水,缓缓流下来。
他背过身去,迅速擦干了泪水。
谢厅南那种绝望的难过,和他藏在心里的无果的希望,本质都是一样的。
南城来的那两个春花灿烂的姑娘,成了他们永远摘不到的花。
终究是他们不配。
回过神来,两个扭打的人已经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