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香禾风风火火的闯进寝殿时,却惊讶的发现萧容庆居然真的躺在帐中!听到动静,萧容庆缓缓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神情明显不耐,“本王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你竟又一次擅闯?”看到他人在屋里的那一刻,许香禾暗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心虚,“我听说你病了,担心你的状况,便进来看一看。”萧容庆声沉神肃,“原本是在休息,被你这么一打搅,还如何睡得着?”人在里头,那就证明侍卫没有骗她,没发现异常的许香禾顿双手食指相对,无措的轻绕着,低眉耷拉着脑袋,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嘛!”“本王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不许擅闯雍和宫!你却对这命令视若无睹,还敢威胁侍卫,既然你不遵守宫规,那就出宫回睿王府去!”乍闻此言,许香禾愣怔当场,难以置信的望向他,“我听说你患病,太过焦急才会无视宫规。萧大哥,你怎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赶我走?”“宫规不分大小,连本王的命令都无视,往后你在宫中极有可能再闯祸端,还是回睿王府自在些,无人管束你。”“可我想要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身上还有伤,旁人不方便,还是我留下近身侍奉比较好。”许香禾绞尽脑汁的找借口,萧容庆却直接给堵了回去,“本王的伤口已然结痂,不劳你照看。”“真的吗?”许香禾总觉得他没说实话,“那你得让我瞧瞧你的伤,如若真的痊愈,我才能离开。”她之所以这么说,一则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他,怕他撒谎,二则是因为方才有一瞬间,她隐约看到他领口的颈间似乎又有一抹红痕!许香禾想看个清楚,才找这个借口。萧容庆自是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既然她想看,那他就让她看个清楚!于是萧容庆随手扯开金黄里衣的带子,甚至将右手的衣袖也褪了下来。才刚有遮挡衣衫,许香禾看不真切,这会子他将衣衫解开,云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颈间居然不止一处红痕,共有两三片!许香禾眼角微抽,尽管这一幕格外刺眼,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这只是蚊虫叮咬而已。她迫使自己将视线移至他的右手臂上,发现他的伤口的确已然结痂,只等着伤痂掉落,这伤也就好了,可当她的视线再往后移时,她惊讶的发现萧容庆的后背上居然也有一道道的红痕!那一瞬间,许香禾心顿凉,颈间的痕迹她还可以当成是蚊虫所致,那么后背的呢?她又该如何自欺欺人?直觉告诉她,她不该多问,一旦问出口,真相她可能无法承受,但这痕迹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怎能无视呢?迟疑了好一会儿,许香禾将心一横,终是鼓起勇气问了句,“你这后背怎的这么多道红痕?总不至于也是蚊虫叮吆吧?这分明是是人的抓痕!”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她心底期待的是萧容庆的否认与解释,只要他肯解释,哪怕借口很拙劣,她也愿意相信,然而他并没有澄清,甚至没有一丝紧张和愧疚,容色异常淡漠,“的确是抓痕。”意识到不对劲,许香禾突然有些后悔问出那个问题,她甚至还想自欺欺人,“你这帐中是不是有很多蚊虫?你才会抓自己抓得这么狠,我给你找药膏去。”许香禾仓惶转过身去,翻找药箱,明显是在逃避,萧容庆却不愿再瞒下去,“没有蚊虫,这是女人的抓痕,你看不懂?还是在自欺欺人?”亲耳听到他承认,许香禾心酸之至,强忍了许久的委屈瞬时涌至眼眶,“你……你怎么可以跟哪个女人发生什么?”萧容庆面色如常,“你莫忘了,本王是个正常男人,有念想是人之常情。”“这个道理我懂,可即便你有想法,为什么要找别人?为什么不能是……?”许香禾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是她?他想要女人,她也可以给他,可话到嘴边,她又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即便所有人都明白她的心意,可两人之间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女儿家的羞涩令她始终有所顾忌。即使她没有问出来,萧容庆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对方是谁不重要,只要能疏解本王的意念即可。”他居然说不重要?还说谁都可以?难道他对她就没有念想?为何偏偏是别的女人呢?许香禾心乱如麻,一时间无法接受!其实她也明白,依照萧容庆的身份,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可她还是希望,当他有想法时,第一个想到的女人会是她。当她在身边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如若离得太远,不方便,而他又需要排遣意念时,不得已找了旁人,她也能够谅解。可如今她近在跟前,他居然没有选择她,这才是她最心痛之处。许香禾突然很想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幸运儿?“那个女人是谁?告诉我她是谁?是雍和宫的宫女吗?”:()我怀了先帝遗腹子,九皇叔他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