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陷入柔软,陶秋竹被过山车似的操作甩得脑袋发蒙,晕乎乎地想,怎么就到床上了。
第二个想法,他是不是弄了她一身口水。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又听见咔嚓声,冰冷的金色锁链从床柱蔓延,扣住了她纤细对方手腕,头上阴影笼罩而下。
陶秋竹错愕抬头,就见男子冰冷地站在她身边,冷淡地看着她。
几年过去,当初的少年已经成了,他现在是一个看起来健硕的成年男子。
眼中属于少年的光,破碎了。
陶秋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抬手想去摸他,皓腕的金色细锁随着动作哗啦啦作响,她这才低头,“你这是做什么,刚才不是让我滚嘛?”
她的手腕莹白纤细,上面铐着的手铐金色轻飘飘的,不像是锁人的,反而像是装饰品。
男子瞳色晦暗不明,嗓音沙哑:“不是骂你。”
长时间没和人正常交流,成年男性的嗓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艰涩性感,又有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表情看上去依旧冰冰冷冷,陶秋竹跪坐起身,抬手去摸他的脸,然而在触碰到他鼻尖时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听说你在选道侣?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正是时候。”他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掌心贴在自己脸上,黑沉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她。
她和七年前一样,面貌没有变化,当他空洞的眼眸落在她泛红的眼尾,“怎么哭了?”
在她回来之前,他想过很多。
第一年,他的脑海多了一个烦躁的东西,妄想蛊惑他,墨玄铮无视它,坚守本心想着要找到她,和她叙述自己曾经失去的记忆,和她去游山玩水,她在哪,他就在哪。
第二年,他慌了,怕再也见不到她,想着只要她能活着回来,他就勉为其难不生她气了。
第三年,他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不一定找到她,开始建立妖族,四处找人。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他开始搜查各种秘境,生怕她困住秘境里出不来。
每一个秘境流速不一样,他经历不知多少个岁月,淌过忘川海,都没找到她。
他发疯了似的想她最好自己回来,不然再被他见到,就把她关在房间里,除了他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现在等到她自己回来,他还是这样想的。
墨玄铮在妖界打造无垠殿,想化为牢笼,把她死死锁在里面,然后……翻来覆去欺负她。
让她在他怀里轻泣,让无垠草的清香越来越浓沾染在他身上、与他的水-乳相融,让他们一直相拥在一起。
谁都不能分开。
锁住她,墨玄铮做到了,但还没做其他的,啾啾就哭了。
他拇指拭去她的眼泪,把她拉入怀里,属于成年男子的侵略气息,瞬间把陶秋竹包围,她感知腰间的大手,比腕间的手铐还牢固,恨不得把她揉碎,剖开胸膛,把她狠狠镶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