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欢喜地从椅子上蹦下来,便看见洛伦鸢嘴角扯开一抹笑:“谁说本宫见不着皇上?这不是见着了吗?”甘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不怕暴露自己,让骆邵虞知道我是被你送出宫的吗?”洛伦鸢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让甘夏知道,她这回坑她坑定了。何怨何仇啊?!拼着自己暴露也要搞她?这得是多么深切的情怀啊!骆邵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甘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这两天敢光明正大地和骆邵虞好,其中一个原因是她逃跑前为了让骆邵虞放松警惕,表现地还算乖巧。因此如果骆邵虞问起来,为什么忽然便爱上他了,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解释被掳出宫之前便对他有点意思,再加上骆邵虞英雄救美,倾心于他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要是洛伦鸢一掺和,这个理由便不成立了,她以什么理由来应对突然对他好这件事?难不成要说自己是重生的吗?!以骆邵虞那多疑的性格,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利用他,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骆邵虞已经到了屏风外面,只要他转过屏风进到内室,她身边这颗炸弹便要爆炸了。怎么办呢?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她看着似乎已经准备好打小报告的洛伦鸢,一时间慌得六神无主。一会儿她要怎么说?说谎倒打一耙吗?不行,骆邵虞看人的能力十分吓人,是不是在说实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团团?”甘夏忽然一个平地摔,趴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抬头看男人:“皇上!!!她推我呜呜呜!!”她的眼里含着泪,哽咽地非常真实,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这一跤摔得,太特么疼了。洛伦鸢看着演技粗糙的甘夏,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操作?你还要不要脸了???风波骆邵虞无奈地看着屋里这出闹剧。他才不信甘夏受了欺负会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她就不是肯吃亏的性子,早撸袖子跟人家干起来了。旁边站着的不知名女人脸上的诧异和愤怒也是真情实感,多半是被这小东西坑了。骆邵虞好笑地绕过旁边傻站着的妃子,走到甘夏旁边,准备拉她起来。地上太凉了,她还没完全好,这么趴着会生病。洛伦鸢忙着解释:“皇上,不是臣妾”骆邵虞头也不回地打断她:“拖下去。”洛伦鸢快委屈死了,她大声道:“您知不知道娘娘她——”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堵上嘴!”洛伦鸢被粗暴地捂住嘴巴,“呜呜呜”地被拖出殿门。骆邵虞托着女人的屁股将她抱起来。甘夏“嘶”了一声,在他怀里扭动:“别碰屁股,疼!”骆邵虞非但没听她话,还把大手附上去揉了揉。甘夏羞得整张脸爆红:“骆邵虞!!!”男人笑出声来,捏捏她的小鼻尖,声音宠溺地不像话:“让你再调皮,磕疼了赖谁?”甘夏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娇的:“你知道了呀。”她也知道,就自己那点小把戏,想要在大佬这里瞒天过海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只是想借骆邵虞堵住洛伦鸢的嘴,叫她说不出实情,这就够了。骆邵虞的鼻尖亲昵地抵着女人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着:“以后再不许这样做了,不喜欢她就赶她走,身体磕坏了、冻着了可怎么办?”甘夏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骆邵虞,你不觉得我刚才好像一朵盛世白莲吗?”她刚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要让洛伦鸢闭上嘴,不要耽误她跟自家男人谈恋爱,什么办法她都愿意尝试。法不在新,有用就成。她急中生智想起了还有这种操作,虽然俗套了点,还莲里莲气的,目的总归是达到了。骆邵虞低低地笑:“盛世白莲?”团团还真是会拐着弯夸自己。刚刚他拐进内室,一眼便看见地上的甘夏,水红色的衣裙衬地她的皮肤更加雪白,乌黑的发没有挽起来,用发带松松的绑着,她嘴唇润红,泪盈于睫,美的不可方物。可她的气质又是冷的,带着初雪后的暗香,让人不敢亵渎。可不就是一朵人间的盛世雪莲?“团团说的没错,”骆邵虞下巴抵在女人肩头,没看见她愤怒的小表情。甘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活够了,这话也能往下接?!却听见男人接着说:“团团生的美丽,气质高贵,用高山雪莲做类比,实在贴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