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突然,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从石山蹦了出来,嗖地窜进了雪地中。景时卿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又皱了皱眉,真的只是只兔子?他在原地立了半晌才折身进屋。眼见他进了屋,褚瑜轻轻呼出一口气,刚要动却被魏钰紧紧紧箍住。褚瑜红着双眼看向握住她腰间的那只手,眼眶又开始渗出水汽。“你放…唔…”魏钰另一手飞快捂着褚瑜的嘴,“还没走。”褚瑜眨眨眼,转头望去,却见景时卿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厢房外。褚瑜一怔,顿时不敢再有动作。景时卿直直望着石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消除疑心进屋。屋里,一身淡青色锦裙的姑娘懒懒的靠在厢房中唯一的木榻上,听得动静,她半睁开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慵懒,“有人?”景时卿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将人揽进怀里,“是只兔子。”姑娘又闭上眼,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若是被人瞧见该如何?”景时卿垂目,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不会有人瞧见。”“瞧你那位未婚妻好似在闹脾气,你不去哄她,反倒来陪我,不怕她生气?”姑娘不温不淡道。景时卿低头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无比温柔道,“凝月,你知道的,我与她只是做戏。”“待殿下没有了阻碍,我自与她划清干系,迎你入门。”“表哥有你相助,必能顺利登位。”姑娘往景时卿怀里缩了缩,轻柔道。“凝月…”“阿卿,我们说好的,不成婚不可做到最后一步。”听出景时卿语气中的暗沉,姑娘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膛,娇声道。“嗯,我知道。”景时卿握住她的低下头,“但尝点甜头总是可以的。”“唔…”若是有旁人瞧见这一幕,必要惊的咋舌。一位是温润如玉的长安第一公子,一位是才女榜榜首,在外人眼里,这各自有婚约的二人,竟然私下幽会做出这种有违礼法之事。_褚瑜紧张的盯着那间厢房,直到再无动静才放松下来,将魏钰的手挪开,她还未说话,便见魏钰脸色阴沉道,“先离开这儿。”褚瑜动了动唇,“可是我…”“他们没那么快离开。”魏钰下意识沉声打断褚瑜,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妥。他能隐约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可她听不见,倒是他这样一说,她定会猜到。果然,褚瑜怔了怔后,脸色蓦地通红,“他们这是无媒苟……”后半句她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想过他们幽会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没想到会如此违背礼仪规矩。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啊。这般贵重的身份,怎么甘愿做这种事!“我知道五姑娘想做什么,我这里有一样证据,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魏钰瞧褚瑜低头不语,以为她心里头会难过,遂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果然褚瑜闻言便抬头惊讶的看着魏钰,“魏世子?”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说的证据可是她想的那样?“我们换个地方。”即便她听不见,他也不愿让她留在这儿。褚瑜大约明白她的意思,抿着唇轻轻点头,“嗯。”然很快二人又犯了难。这石板离地面可不算矮,褚瑜能爬的上来,下去却不容易。更何况,叫她当着旁人的面做那么粗鲁的事,着实有些为难人。“我…”褚瑜刚想说,要不你先走时,腰间便缠上一只手,“得罪了。”褚瑜的脸顿时红的发烫。刚刚上去时,事出突然她没有反应过来,而现在,她的感知便格外的清晰。魏钰揽着她凌空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时间好像都停住了。她的耳边只有他如鼓声般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清香,与及笄礼那次有些不同,那一次要更浓郁些。比起她的紧张,魏钰心里已如江河翻滚。他从来没想过,他竟有能与她这般亲近的一天,怀中的温香软玉让他感觉置身于云端,双脚落不到实地。二人心思各异,并未发现这一幕落进了他人眼里。穆灵溪瞪着一双愤怒的眸子,刚想要冲出去便被身边的人拉住,“先等等。”“等什么等,没看那登徒子在欺负瑜妹妹么!”穆灵溪脾气一上来,也忘了身边人的身份,当即用力将人甩开。“唔。”听人一声痛吟,穆灵溪才猛地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刚崴了脚,她忙折身将人扶住,“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着急,没伤着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