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大的狂欢,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两天后一行人回到各自家中,无一不是到头就昏睡。
当晚下了山已是深夜,周承诀没给岑西回至死不鱼的机会,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往望江地下车库。
岑西也没拒绝,乖巧地跟着他回到楼上,重新替小过来扎了漂亮的头毛,还安静地窝在他床头沙发边,抱着先前才看到一半的书继续往下看。
明明睡着前还听见书页一页一页地翻着。
明明她一直在他身边。
这一晚,周承诀倒是睡得很沉,夜里一次都没起来吐过。
隔天睡到将近十二点钟才堪堪睁眼。
他习惯性看向床头小沙发,此刻小沙发上空空如也。
周承诀懒洋洋下了床,趿上拖鞋往卧室外走,边走边随口叫人:“岑西?”
少年出了门,原以为她是回他卧室睡觉去了,正打算去对门找她,却听见客厅和厨房那头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他没多想,直接往声源方向走去:“岑——”
岑西两个字还未脱口而出,周承诀的话音便咽了回去:“您怎么来了?”
客厅里坐着的人是江澜衣:“顶着伤,带着佳舒序序他们出去疯玩了两天,结果回来了还怎么都打不通电话,我能不担心吗?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落山里了。”
“不至于。”
周承诀将视线投向厨房方向,中岛台前站着的是陆景苑那边过来的阿姨,他负伤回望江的这些天,一直是这个阿姨在打理日常起居,阿姨正在给他做午餐,动静不小。
周承诀四处扫了眼,没找到岑西,边回头往卧室走,边掏出手机给岑西发消息:【还没起?玩得这么累啊,早知道带你提前先回来,省得被她们几个疯子拉着熬通宵。】
zcj:【我进来了啊。】
虽是在微信上同她说了,但周承诀还是轻敲了两下房门。
然而并没有人应声。
他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岑西有自己固定的生物钟,哪怕在他这儿偶尔会赖个床,可也从没睡到过这么晚。
那种莫名的心慌再次向他袭来,周承诀一时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礼貌,当即将房门把手拧开。
卧室内整洁干净,床铺平整得就像从没有人睡过。
周承诀下意识垂眸看向和她的微信聊天框,动作利落地往上翻了翻,以为是落了什么她给自己发的消息没来得及看,然而并没有。
他当即又回到厨房,看向正在洗菜的阿姨:“阿姨,您早上来的时候碰上岑西了吗?她有没有和您说——”
“没见着啊。”阿姨没等周承诀说完便回了话,“我早上六点出头就到这边了,没看见有旁的人。”
明明只是一时找不到她,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很多回,可不知为什么,周承诀总觉得这一次让他心里忍不住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