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开过了,停车位到了。”时津出声提醒。
“心情不爽,出去散散心。”谢归一脸冷漠。
时津瞪眼,“那你自己下车去散心!我今天约了来兮集团的人会面,你别给我搞砸了!停车,停车!”
只是谢归的散心计划还是被人打乱,集团停车场内有专属时津的停车位,今天他的车驶入时,他就瞥见有人在停车位蹲着,结果车不曾停下,直接开走了。
那人急了,竟然一个猛冲扑到了车的前头,若车还不停,就要直直从这人身上压过去。
时津睁眸,“停车——!”
谢归一个漂亮的打转,让车距离这人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稳稳停下。
那人直接双腿一软,面色惨白地跪在了车前。
时津下车,打量此人,和开除名单中的某个人对上号,“朱禹?你不要命就捐出去。”
朱禹扑到时津跟前,涕泗横流,“时少!时少我不能离开公司啊!我是被那群人陷害的,我没有出卖公司把公司信息卖给对家啊!我为公司卖命多年,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时少!”
谢归横插过来,将时津护在身后,“你去车上,这样的小事交给我。”
时少爷,我们不可以
朱禹,是何邯和孟彬材内斗战中的牺牲者之一。
说牺牲也不对,他本身听命何邯,将集团内部的一些保密文件卖给对家公司,在这次内斗中被孟彬材派的人抓住了把柄,又捅到了时蓬奕面前,时蓬奕就只好“忍痛”开除朱禹。
大概是经人点拨,如果跟时总求情无用,就试着去跟时少求情,所以朱禹才会一直在时津的停车位等候。
只是朱禹被开除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了,他隔了一个月才来求情,是不是太晚了点?
并且看朱禹这精神状态,显然很不对劲,他根本不听旁人说的话,只自己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被人诬陷,堪比窦娥冤,求时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回来工作等等。
时津面上微寒,冤枉?泄露保密文件的时候怎么不喊自己冤枉。
朱禹哭喊着,突然间又面目狰狞盯着时津,“时少,你这种人是不会懂我们为了钱拼命工作的人的,在你眼中,我们这种人是不是就跟畜生一样?”
“?”不是,这人到底在瞎联想什么?
“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时少,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不知道发了什么信号,让空荡无人的停车场陆陆续续出来不少手持钢棍、嘴里叼着烟的混子。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笑一笑,时津笑了。
“我向来不歧视发癫的人,你癫归癫,但你癫到我的跟前,就要另当别论了。”
他活动活动手腕,瞥了眼谢归,“谢老师,会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