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里却端着杯还在冒热气的水,递过去,说:“喝了。”
顾岁安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指尖一触到杯壁,就娇气地“嘶”了一声,“烫!”
“哪里烫。”江以臣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她手心,“喝完。”
许是这一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而顾岁安即便醉了也牢牢记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的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蒸腾的热气将她的鼻尖熏得更红了,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浸湿,楚楚可怜。
江以臣也不再试图和?醉鬼沟通。
茶几上的电脑一动鼠标就自动亮屏,他简单看了两眼,就理清了来龙去脉。
江以臣回头,哭笑不得的语气。
“就为了这么件事儿。”
“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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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岁安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有她抱着啤酒瓶子,豪迈地一口?接一口?。
“烦死了!”她气愤地一踢被子。
借酒消愁是世界上最烂的主?意!
短暂的放空完,
日?子转眼间过去。
离江以臣外婆祭日还有三天时,表弟小寒也到了江新市。
自然是又要安排顿饭聚一聚的。
因?为江以臣加班,他?们俩到的晚了些,进?包厢时,三人特意站起来迎接。
舅舅舅妈就不说了,先前见过一次,顾岁安招呼也打得自然。
小寒却是第一次见。
十八岁的少?年身量颀长,头发有些短,鼻梁上?一副圆框眼睛,很是斯文俊秀。
然后他?开?口就是一句,“表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