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警察!?这事不更大了么?”“是啊,肯定是假警察,不过那假警察的脸上并没有疤,根据体貌特征的描述,已经排除了是简凡的可能……呵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警察不犯案,治安好一半,呵呵……对了老孟,你猜假警察在电视台取走带子留下的签名是谁?”“谁呀?”老孟不解。“吴镝……呵呵。”“呵呵……”俩人隐晦地说着,笑着,老孟听得出来,都怀疑简凡,可偏偏就不是简凡,否则他脸上那么明显的体貌特征是遮掩不住的,但要不是简凡的话,那根据描摹抓人的可能性就瞬间降低了不少了,或者说就即便抓住了,也未必就牵涉到简凡,这就是杨锋说警察不犯案,治安好一半的理由。其实俩个人心里都知道,除了简凡估计再无他人能想到从那里骗出带子来。命令发布后不到一个小时,吴镝、方雪瑶、于向阳、李婉如、袁纪兵一干重要嫌疑人先后被带到了支队,支队和平安公司的预审、排查、搜寻证据各项后续工作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也在命令发布后将近一个小时,十一点刚过的时间,刁贵军带着四辆车赶赴七叉口路口,那里是伍辰光伍书记现场指挥的地方,看来急事就得用猛人,老伍的强悍作风端得不是盖的,出现场之前就下命令封住了数个路口阻挡来车方向,断了后路。紧接着通过电台广播发布交通预警,晋安街区一带的交通堵塞不遮不掩干脆照直说了,这招挺有效,最起码少了不少听着广播载客的出租车。到了现场之后又是雷霆手段,指挥着防暴警驾着四辆越野车拉着倒钩拽塌了晋安小区两段围墙,强行打开疏散通道,把堵得最厉害的晋安街撬开了一个缺口,从这里疏散的人群横穿紧急通道后直接上了从公交公司调拨的大巴。各重要路段、商铺街都派驻了防暴警盾盔押阵,以防有变,不管人群多么的嘈杂,对于整齐方阵的警队还是持相信态度的,疏散半个小时后,外围的两条街道终于开始松动了……刁贵军到达七叉口现场的时候,伍书记正和消防武警支援来的领队把地图铺在车前盖上指摘着什么,走上前来听着老伍铿锵地拍着车盖:“……这儿,胡同里,拉开个口子,车从这儿可以直接开进机械厂,那地方大,只要能分流几百辆,晋安街的压力就减轻了……赶快去,争分夺秒,现在群众可都盯着这儿呢,这点事都处理不了,咱们这身警服可白穿了……快去……”领队也是毛头小伙,敬着礼快步奔了,领着车队绕行着向目标飞驰,刁贵军叫了数声伍书记才把沉浸在指挥千军万马作业的伍辰光叫醒了,一俟见着刁贵军,伍辰光一愣:“嗯?你怎么来了?”“伍书记。”刁贵军紧张兮兮,凑到伍辰光耳朵上轻声说了句:“申平安不见了。”“什么?”伍辰光吓了一跳,霎时心思被这事揪上了,拉着刁贵军直上了车,门啪声一拍,嘈杂的声音关在车外,一安静一没人,老伍脾气上来,指着刁贵军叫嚣着:“刁贵军,申平安可是这盘大棋的棋眼,他要溜了,全盘死棋,什么都查不下去,很有可能把我们放到被动的位置,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派两组外勤二十四小时跟踪吗?怎么可能丢了……命令发布的时候人还在。”“我也说不清……根据外勤汇报,八时四十分申平安从家里出来,九点二十分行驶到回民街路段发现堵车之后绕行七叉口也就是这里,不过也堵着,他们的车没停,直接绕着向西回了他的西山别墅住所……十点钟的时候外勤监控到了他在窗口打电话的影像,一直就在别墅里……之后命令下达,十点三十五我带队赶到别墅楼外,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了……gprs信号定位都在,不过只有手机,没见人。”刁贵军紧张兮兮地说着,犯了大错一般低着头等着挨训,这事没向支队长汇报,直接奔伍书记这儿来了。“十点钟在,十点十分左右发布的命令……啧,这回丢大人了,有人通风报信了,马上搜捕。”伍辰光气得一拍脑门,大意了,虽然处处小心了,还是防不胜防,恐怕特警支队也没那么干净。“已经开始了,机场、火车站、高速路口以及全市各交通要道,我们已经发了预警,可这么大地方,现在大批警力都集中在这里,我怕……”刁贵军弱弱地说担心。“管个屁用,挖人你们根本就是外行……这样,把你带的几个组全部调到五井桥待命,记住,保持无线电静默,只向我一个负责,所有随行人员一律断绝外界联系,等我的命令,懂么?包括你本人,不得向任何人联系。”伍辰光突然下了莫名其妙地命令,刁贵军如抓救命稻草,自然是满口应承,更何况直接接受上上一级指挥这是荣耀不是违例,一应声伍辰光开门下车送走了刁贵军,回头又是火急火燎拨了半天电话才拨通,对着电话喊着:“高峰,申平安溜了,特警支队有他们的人,现在你撤出来,收拢重案队和一队队员,全力查找申平安的下落,现在刚过不到一个小时,他跑不远……一定把他给我抓回来……”“是!”电话里,仍然是秦高峰不阴不阳不怒不喜的喏声,不过这声音,好歹让猛辰光觉得心安了几分,放下电话,正发愁眼前堵车的地方疏导之难,又是咚地一声,回头一瞧,倒车转向的一辆奥拓车技太臭,撞到伍书记停在路边的警车上了,伍辰光一捂肚子,直觉得牙疼肚膈应,可不知道今天的闹心事,可咋就这么多涅……疏漏不成网一辆旧式的213越野好容易从堵车点左冲右蹭急驶出来之后,穿行在太原的街道上,这辆好似无目标行驶的车在半个小时里打了三个弯,第一个命令是奔赴滨河路平安安保公司支援一队的抓捕,不过半路就接到了调换命令,折而向北到国宾楼,据说申平安在国宾楼长期包租了数间豪华套房招待生意伙伴,外勤数日的监控对申平安的活动规律已有所把握,一动手就是遍地开花,任何一个疑点重案队都不会放过,这一路又走了二十分钟,简凡在车上得吧得吧嘴也不停,不过说得都是丧气话,一会儿说,你们抓不着,一会儿又说,人早跑逑了;又过了一会儿话转着向了,训着四个重案队的警员,就这么乱窜,别说什么功劳,毛都捞不着一根,不信试试!?命令还要改……话音没落就不幸言中了,郭元接了个电话,一喊停车,肖成钢嘎声立马停了,郭元把电话递给简凡说秦队找,而简凡接着电话只是嗯嗯了几句。啪声一扣,指指车上几位,充老大:“嗨,秦队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归我指挥,谁不听命令一脚踹下车去啊……肖成钢,开车向西,咱们直插要害。”肖成钢倒不敢真听简凡的,看了看郭元在点头,照着话第三次打转了方向,此时坐在副驾上的郭元却是回头瞧瞧,几分不屑地损着简凡:“哎简凡,你可真能狐假虎威啊,秦队说了,我们这一组没赶上,干脆编成机动力量,专门负责看管你,次要的才是支援抓捕……什么时候让你指挥了?”“嘿哟,锅哥,又假传命令了?……组长,那你还听他的。”肖成钢放慢了车速,似乎感觉到上当了,简凡在后面嘿嘿奸笑着,郭元无言地笑了笑指指后头:“跟他走吧,现在几个组分头寻找申平安的消息,要说最了解,除了他还有谁?”“嘿嘿,兄弟们,我早说什么来着,如果是支队没下命令咱们抓人那是一抓一个准。但如果支队一下命令,那十成十是抓不着人,申平安在太原混了几十年,要没有这三下两下,凭啥支那么大的摊子……我说你们就不信,不听锅哥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切……”